“被告可以嗎?”法官看向陸江丹詢問道。
“可以!”陸江丹深吸一口氣道。
“控方可以開始了。”法官說道。
凌耀邦走到被告席邊問道,“被告請回答我,年三十晚上除了季太太來了,家裡是否還來了其他的人。”
“是!”陸江丹回答道。
“請問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凌耀邦問道。
陸江丹低垂著頭,不好意思道,“他們是來要債的。”
“被告欠別人很多錢嗎?”凌耀邦問道。
“欠別人的錢,三十晚上全部還清了。”陸江丹細弱蚊聲地說道。
“還清了?請問還了多少錢?”凌耀邦又問道。
“我的全部工資。”陸江丹小聲說道。
“根據房東太太和房客們的口供,被告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尤其小女兒體弱多病,經常吃藥,所以生活很拮据。”凌耀邦接著問道,“被告這一百英鎊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是!”陸江丹點頭承認道,“如果不是心中的貪念這一百英鎊,也不會遭受無妄之災。”
“呵呵……我不得不承認被告很精明,殺人是要被判絞刑的和只是撿了錢,昧下而已。只會在道德上做出批判,而不會負上法律責任。聰明人不用說就知道會選哪一種嘍!”凌耀邦轉過身看向陪審團道,“被告的生活很拮据,三十晚上所有的錢財都用來還債了,按照她的話年初一早上出去找短工,可惜沒有找到。”他轉過身,看著陸江丹咄咄逼人道,“而遇見了死者,於是就向死者搭訕,結果死者拒絕了她,她則見財起意,趁死者不注意時從後背打死了死者。”
“反對,反對檢控官妄加揣測,肆意誣衊我的當事人。”韋慕庭說道。
“沒有,我沒有殺人,你冤枉我,我沒有向死者搭訕,更沒有殺人。”陸江丹激動地說道。
“混蛋!他居然誣衊媽是街邊流鶯。”顧展硯在直接啐罵道。
“冷靜點兒,他就是想激怒人。”顧展碩扯扯他的衣袖道。
接下來控辯雙方對於陸江丹的人品展開激烈的辯論直到法官宣佈退庭。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如此短的時間裡怎麼可能辯的清楚,不過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已,端看陪審團主觀上怎麼看了。
經過激烈的庭辯,法官宣佈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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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今兒是最後一堂,該宣判了。”陸忠福坐在法庭外的長椅上。
“不知道江丹會不會……”江惠芬說著說著掉下了眼淚。
“外婆,媽一定沒事的!您別急著哭啊!”顧展硯上前勸道。
“老婆子,別哭了,咱們該進去了,別讓江丹看見了該傷心了。”陸忠福拉起了坐在長椅上的江惠芬又道,“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由於今兒要宣判,所以福記茶餐廳掛上了東主有事,歇業的牌子,大家都來了。
法庭內
法官道,“所有的證人都已經作證完畢,辯方律師可以開始最後陳詞了。”
韋慕庭站起來道,“法官大人,陪審團,經過這麼幾天的聆訊,相信大家對案情有了一定的瞭解,被告有沒有謀殺死者。答案是否定的。
根據死者的驗屍報告,還有現場所遺留下來的跡象,殺手是極度殘忍的,死者的後腦至少被重擊了十次,而且有變態的傾向。被告陸江丹只有一米六二,一個女人居然打死了身高六英尺二英寸的男人呢!被告居然身上沒有一點兒傷痕!不知道是這個女人力大無窮呢!還是死者太弱了。
是被告是窮,是缺錢,可被告在現場被抓,她身上只有死者的一百英鎊。那麼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