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
“漢妮。”陸皓逸跑過去,蹲下來看著她輕聲叫道。
鍾漢妮緩緩地抬起頭來。正迎向陸皓逸擔心的眸光,看見他一臉慌張的表情。
她不說話,一動不動的。只是瞪大了自己那雙烏黑卻沒有神采的眼睛凝望著他,小巧的臉上溼漉漉的一片水跡,哭的稀里嘩啦的。
“這算什麼?”鍾漢妮投到他懷裡哇哇大哭了起來,“我替媽媽好不值!”
陸皓逸一把抱起她,攔截了一輛計程車,坐進了車內。
迎著司機不善的目光,陸皓逸硬著頭皮趕緊說道。“老婆你不要哭了,否則的話司機把我們拉到警局了。以為我欺負你了。”
鍾漢妮哽咽著說出了酒店的名稱,由於她是用法語說的。所以司機多問了兩句。
車子行駛了起來,陸皓逸才問道,“你跟司機說什麼?”
“我跟司機解釋我們倆的關係,免得真像你說的。把你給送進警局去。”鍾漢妮沙啞著聲音道。
很快就到了酒店。兩人回到房間,鍾漢妮坐在了床上,陸皓逸進了衛生間,拿了條熱毛巾出來,遞給了她道,“擦擦臉吧!”
鍾漢妮把熱毛巾敷在臉上,舒服地喘了口氣
“怎麼樣?心情好一點兒了嗎?”陸皓逸蹲在她身前看著她道。
鍾漢妮拿下毛巾,紅著眼睛和鼻頭看著他道。“抱歉,我太激動了。”
陸皓逸拉著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平和地說道,“心裡不舒服,是覺得你爸離婚又結婚,還是替岳母不值。”
“其實他們早就離婚了,爸再結婚也無可厚非,只是離婚的理由……”鍾漢妮點點道,“是,我是替我媽感到不值。”看著他道,“你別管我,讓我冷靜一下。”
“好!”陸皓逸起身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腮,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如此毫不掩飾的直勾勾的目光,鍾漢妮嬌嗔道,“你幹嘛一直看著我,這樣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
“你冷靜你的,我看我的,不衝突啊!”陸皓逸無辜地眨眨眼道,“我不說話,沒有打擾你啊!”
鍾漢妮調整情緒道,“皓逸,我不想呆在巴黎。”
“那我們去法國普羅旺斯好了,螺兒在那邊有一個葡萄酒莊園。”陸皓逸說道。
“我們現在就走。”鍾漢妮起身道,她是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裡。
“漢妮,我們先吃點兒東西好不好,你肚子不餓嗎?況且開車去,得七八個小時。”陸皓逸說道。
“我吃不下。”鍾漢妮搖頭道。
“那我們坐火車去好了。”陸皓逸直接提起還沒有拆開的行李道。
“好!”鍾漢妮起身道。
“等一下,我打個電話。”陸皓逸拿起房間的電話撥通了酒莊的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後,結賬,直奔火車站。
叮咣叮咣的老式火車,蒸氣機車隆隆的轟鳴聲,載著歲月的緬懷,在浪漫的南方田野上行駛著。進入普羅旺斯地區後在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田裡緩緩的行進著。也許是沿途開拓的風景,漸漸吹散了鍾漢妮心中的煩惱,午餐也有心情吃了。
下了火車,坐上了來接車的人的汽車,望著車窗外的天空,藍的通透明澈,空氣像新鮮的冰鎮檸檬水沁入肺裡,心底最深處如有清泉流過。
陽光撒在薰衣草花束上,是一種泛藍紫的金色光彩。正直暑假,整個普羅旺斯好象穿上了紫色的外套,香味撲鼻的薰衣草在風中搖曳。
望著如此美景,徹底的洗滌了心靈。
來到酒莊的時候,天色已晚,夕陽的餘輝把美麗的葡萄園映照的如同油畫一般充滿了靈氣和絢爛。
一望無際的葡萄園引入眼簾,夕陽絢麗燦爛的餘輝,把葡萄園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