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也是用的土灶。”
陸忠福接著話說起了從家裡出來後,一路是如何走來的。
他說的輕鬆,可陸青河知道,大侄子沒少受苦,人生地不熟的,哪有那麼容易闖出來啊!
閒話當中,家庭成員陸陸續續地歸來,“來來大哥,這個人可還認的出嗎?”
“山桃妹子!”陸忠福仔細看了看激動地說道。
“現在是俺的婆娘了。”陸忠山笑道。
“好好!”陸忠福高興道,這年齡能看見兒時的夥伴,真是的看一眼少一眼。
“惠芬嫂子、福哥,一別經年,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們。”山桃看著他們感慨萬千道,“我在別人家正納著鞋底呢!一聽見家裡來親戚了,我急忙就跑回來了,萬萬沒想到是你們。”
“是啊!”三人這雙眸頓時溼潤了,淚眼漣漣的。
眼看著又要水漫金山,陸忠山看著進來的人,趕緊說道,“這是我大兒子陸永文,衛海的爸爸!我一共生了四個兒子,分別是永武、永興、永漢都在外面工作成家了。只有他留在了身邊。”陸忠山接著又道,“永文膝下有三男一女,也都在外面上學呢?都是這兩年考上的,離的遠就沒回來。早知道打電報讓他們回來了。”
“不著急,不著急,有機會會見面的。”陸忠福擺手道,“以後我會經常回來看看的,反正通行會越來越方便的。”
說話當中,食物的香味便傳了過來。陸皓思情不自禁地嚥了一口口水。今兒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只是中午找了個國營餐館充飢,這鄉下地方能有什麼好吃的。而在山路上,又把準備的餅乾等乾糧吃了個精光。這會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這食物的香味,就顯得格外誘人。
冬日裡黑的早,天剛剛擦黑,陸衛海走了進來道,“太爺爺可以開飯了。”接著又看向陸忠福道,“我們有自己釀的玉米酒,大爺爺,是不是喝一點?”
陸忠福聞言,微微點頭道,“來點兒吧!不過我酒量不高。”
衛杏兒和陸小梅端著幾個大碗過來,擺在了炕桌上,都是大海碗,紅辣椒爆炒風乾的野味。
在這大山裡,村民們偶爾能打個獵物,一般都是拿到城裡賣掉換錢,也有的風乾掛起來,準備待客用的,野味兒旁邊是酸菜炒肉,蘿蔔乾炒肉丁,豬肉白菜燉粉條,烤鴨直接熱了熱端了上來,還有一大碗油豆腐,都是紅辣椒鋪面。此外,用白麵烙的蔥花煎餅熱氣騰騰的泛著蔥花的香氣做主食。
陸衛海捧著一個酒罈,開啟上面的泥封來。醇厚濃烈的酒香四溢。
這種農家自己釀的玉米酒,可比一般酒的度數要高,足有四十幾度。喝多了容易醉。
“爹,這些都是哥帶來的。”陸忠山先解釋了下道。
“你這福娃子,怎麼還帶著口糧來了啊!”陸青河打趣道,“家裡不缺吃的,這要是前些年,吃粗糧的多。這幾年日子好了,百分之七十的細糧。百分之三十的粗糧。”
“二叔,這不離開家太久了,有些摸不著情況嗎?”陸忠福傻傻一笑道。含糊了過去。
“怕是吃慣了大魚大肉,吃不慣這粗茶淡飯了吧!”陸青河低聲說道。
“二叔,我可是謹記父親的教誨,勤儉節約的。在家也是平常的飯菜。”陸忠福趕緊宣告道。“只是香江物資豐富,不像這裡物資匱乏,買什麼都得有票!要是為了招待我們,讓您接下來的日子緊了,那可就是侄子的罪過了。我不知道咱家沒變,要是知道能見得著,我會帶來更多。”
“爹,吃飯吧!涼了就不好了。”陸忠山勸道。
“吃飯!”陸青河說道。
陸忠福知道家裡的老規矩。女人不上桌,於是問道。“二叔,都什麼年月了,這女人還不讓上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