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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部分

孩額頭被吹拂的劉海兒;放學路上騎腳踏車並行,和偶一為之的惡作劇,女孩看著得逞後離開的男孩背影時撅起的嘴唇和眼神裡的笑意;天黑後的腳踏車棚裡,女孩勉力搖動車蹬照明,和男孩明顯故意又假裝不露聲色的拖延;青嫩苦澀,與漂亮毫無瓜葛,情竇初開,自覺成熟的女生們的離奇舉動;加上並不易被發覺的自然佈景。一個個細節一刀刀剜著感官。陸皓兒伴隨著青春期進行的中學時代寫得似真似幻,她成功地欺騙了顧雅螺這個冷硬心腸的觀眾,可見功力日深。

陸皓兒讓已經走過這段路,將要徹底告別學生歷史的學生們回頭看去時,忘記了那些令人討厭的無禮無理無知無智,只記得貌似純潔得豔麗無邊的一個個片斷,像那段路真的從來都毫無瑕疵一樣。

顧雅螺一邊被敲打著,一邊時時提醒自己:都是假相。

然而小說更深的方面是生與死,是生者如何面對已逝者。如何面對對已逝者不管不顧滾滾前行的生活。

要說沒有青春期的顧雅螺是真的真的真的很膩歪青春感動和傷懷,而它們更討厭之處在於,總能在人們防備略松的時候蹦出來。針灸一般給全身扎滿小眼,偏又扎得麻麻酥酥,讓人在舒服的同時心生羞恥。對於霎時出現的感動,顧雅螺通常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可疑的、不真誠的。然後靜心分析一下,這所謂的感動是確實探進了身體、脆化了心靈,還是隻是在癢癢肉上硬撓?後者是經常出現的,個人經驗。為防止自己做出傻逼舉動,最好一笑置之不理。而一旦碰到偶爾出現的前者,比如這部《情書》。就禁不住頗有點恐懼害怕,為了不在它暗起波瀾的力量前繼續發抖,只好比出中指叫囂:青春、感動,你們都滾遠點!

只是這種叫囂。在陸皓兒細膩的筆法下編織的精緻畫面和撼心情節下。顯得實在有些色厲內荏。但顧雅螺決不會因為陸皓兒簡單樸實的情節就止步於感動而不前。

人們熱愛回憶青春,是因為除了人手一份兒的青春以外,他們沒有更加拿得出手的東西,人們的精神能力在青春期便停滯了,而**能力卻走上了下坡路,青春成了人生的頂點。

顧雅螺十分同意這句話,所以,即使顯得自不量力。她也必須用本人的專業語言嚴肅地表態:為我整個人生的精神能力取極限,所得的值絕不是“青春”二字。不是踟躕在圍牆圈住的校園裡,也不是兩性之間的那點破事兒。

“二姐,你轉性了,怎麼想寫愛情小說了。”顧雅螺眸光微微一閃打趣道,“還是受某人的影響。”

想起洪亦琛陸皓兒就咬牙切齒的,過年回來,洪亦琛忙著工作,根本沒有時間讓陸皓兒請他吃飯。

所以就經常給陸皓兒打電話,說說今天的天氣,說說他今天的心情,天知道你心情好不好,管她什麼事?或者只是一個簡單的問候……

春節剛剛過完,淅淅瀝瀝的一個春雨的夜晚,寧靜而祥和被洪亦琛的電話給攪和了。

“哦!你還沒睡嗎?”洪亦琛看了下表十點,有些意外的說道。

“沒睡又怎麼樣?”陸皓兒停下手中的筆翻了個白眼道。

“你跟別人說話也這麼句句帶刺嗎?”洪亦琛盤膝坐在床上,努著嘴又道,“這麼不睡幹什麼呢?”

“這麼晚你不睡打什麼電話?”陸皓兒夾著聽筒,收拾了一下桌子道,一忙起來忘了時間了,“這個時間往別人家裡打電話不太合適吧!”

“你這不是還沒睡覺呢?”洪亦琛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想罵就罵吧!我已經是金剛不壞之身了。”

“你這人真有毛病。”陸皓兒沒好氣地說道,“是不是變態啊!”

“也許有可能。”洪亦琛敷衍一笑道。

“難怪你會被以前的女朋友拋棄了。”陸皓兒走到自己的書櫃前,開啟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