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信問你媽?”陸江船說道,“所以我不相信,咱爸的腦子會這麼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是真的,小舅舅,不信你可以去問。”顧雅螺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有騙你。”事實上她光明正大的騙,賭的就是小舅舅不敢拿著婚紗到外公面前證實。
“好了,好了,最多我改改了。抹胸的部分,給你遮嚴實了。”顧雅螺指著眼前的三張設計圖道,“小舅媽選的哪一張。”
“是三號!”陸江船說道。
顧雅螺拿著三號設計圖,刷刷寥寥幾筆,把胸部和肩膀手臂裸露的部分給遮了個嚴嚴實實的。
“這樣可以了吧!小舅舅。”顧雅螺推過去改良後的婚紗。
“這還差不多,總算後背和胸部不那麼露骨了。”陸江船說道。
“呶!江船咱事先說好了,就這件婚紗,可不許更改了啊!”陸江丹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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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所以二位親家母又一次見面,商討兩個孩子的結婚事宜。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不知不覺中說起了自己的婚姻生活。
“雖然咱們才見了三次面,我挺羨慕你的,老公那麼的尊重你。”江惠芬接著說道,“這麼多年了,江船爸說一不二,不允許任何人的反駁,我啊!就是在他的高壓下活過來的,就像是舊社會的長工,生氣都是奢侈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頭不知疲倦的老黃牛整日裡忙著在茶餐廳。我就是過的這樣的日子,看著你穿著打扮靚麗的出去快快活活的,真羨慕啊!”
“你看我過的好,我就真那麼好嗎?”程母撇撇嘴苦笑道,“我也是苦過來的,在家我最小,父母姊妹們手心兒裡捧著長大的。可我婆家呢!我丈夫是老大,我是人家的大嫂,下面有七個兄弟姐妹。我那公公對飯菜特別挑剔,一樣的飯菜不許端上兩次;婆婆呢!天生的敵對關係,活像老虎屁股,我那是捂了三十年,才捂熱的。一天擺上七八次飯桌上常事;伺候老的,討好小姑子,小叔子們,一天下來累個半死。一年多沒有孩子,就著急上火喲!這懷上了,一連生了倆姑娘,雖然家裡說民主家庭,男女都一樣,可這骨子裡想要男孩兒,頂門立戶。好在生了兒子,可這樣一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多少次我想就這麼死了算了。也不知道跑回孃家多少次,聽到婆婆的聲音就心驚肉跳的,做下了毛病,整整住了兩個月的醫院,瘦得如麻桿兒似的,孃家人怕我累死在哪兒,甚至勸我離婚算了。”程母深吸一口氣道,“我就想了死又死不得,離又離不得,那又怎麼辦?哪怕每天把這胸腔裡的心肝脾肺腎,在海里淘上它十遍二十遍,這日子也得對付著過啊!為了孩子,有什麼辦法?整日裡點頭哈腰,就這麼過來的,還能怎麼樣?”
“我是碰到了厲害丈夫,是個很傳統的男人,說一不二的。可我們倆上面都沒有老人,倒是沒有人磋磨你。”江惠芬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我老公挺好的,人不錯,假如我老公對我不好的話,也許我掉頭就走,也過不了這麼多年,也不用吃這麼多苦了。”程母輕笑道。
“你老公應該一輩子對你好才對,不然的話就是壞良心。”江惠芬唏噓道,“受了這麼苦啊!”
“別提了,要是寫成書,十本都不止啊!”說起心酸事,程母哽咽道。
“我們家當時是為了討生活掙錢過的辛苦。”江惠芬感慨道,“個人有個人的難!”
“不知道困惑過多少次了,我老是想,我們女人的一生就該這樣嗎?”程母抬眼看著她道。
“誰說不是呢!女人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別提了。”江惠芬也感嘆道,“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下面還有四個孫女一個外孫女,明明知道女人嫁人是跳火坑,可到了年齡唉……”
“現在你能理解我為什麼希望婉怡一直能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