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張宗君回家心切:兄弟雖然重要,不過還是老婆孩子更重要一些,還是先回家再說,“改天吧,咱們兄弟以後在一起玩的時間有的是。”
見張宗君著急回家的猥瑣模樣,王營長也不好再留:再留就要招罵了!“天不早了,這樣吧,我給你安排個車送你回去吧。”
“那就太謝謝老哥了!來,一起去我家喝酒!”張宗君也不客氣,廢話,來這幹嘛?還不就是為了蹭車的嗎?
“去你的,我今晚還要值班呢,兄弟你可不能讓我犯錯誤!”王營長笑罵一句,轉身喊道:“王大柱!”
“到!”一個高高壯壯如同柱子一般的大個子跑步過來,敬禮,大聲應道。果然是沒叫錯這個名字,長的真的如同一截柱子一般結實,也不知道他父母如何會有這般先見之明的替他起了這麼個名字?
“柱子,”王營長招呼道,“你送這位這位張老弟回家一趟!快去快回!知道路吧?”
“報告營長,”王大柱一個立正,大聲喊,“俺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王營長很驚奇。
“這位同志我認識,”張宗君在一邊插嘴,“他給我運過幾次貨。”
“這樣就更好了,”王營長拍了拍腦門:自己難道老了?怎麼記xìng這麼不好?“快去吧,快去快回。”
張宗君和王大柱上了車,兩人一路風馳電掣,在張宗君不斷的催促下,兩人如同逃命一般的飛竄回家。
趕到家時,小晨曦已經把晚飯做好,四葷兩素六個菜,香味引誘的人口水yù滴,“好吃好吃!”張宗君進了家門,手也沒顧得上洗洗,直接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裡,連聲讚歎,“咱們女兒的手藝是越來越棒了!”
一筷子敲在自家老公手上,楊芝笑罵:“瞧你那點出息,趕緊洗手去,吃完飯給我們說說這趟定下來多少貨。”
吃完晚飯,張宗君坐在新買的沙發上,美美的喝著女兒給泡好的茶,愜意的眯著眼睛:幸福啊,什麼是幸福?這就是幸福!!
看到張宗君擺譜的小樣,楊芝看不下去了,兩根手指準確的找到目標,輕輕的轉了一圈,“快說,這趟到底怎麼樣?”
“哎喲,你輕點啊!”張宗君慘叫一聲,緊緊捂著耳朵,“當著女兒和女兒的面,你給我留點面子行不?”
“快說,不說還擰。”楊芝嘴上威脅到,卻已經鬆開了手。
“我說我說,”老頭子趕緊討饒,家裡夫綱不振啊,“這次去沒談成。”說完,端起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
“什麼?”聽到這裡,楊芝柳眉倒豎,聲音頓時高了八度,“去了這麼多天,花了這麼多錢,你竟然什麼也沒辦成就這麼回來了?竟然還好意思坐這裡喝茶?”
看到老婆真的發火了,張宗君也不敢繼續賣關子了,畢竟還是耳朵要緊。急忙放下茶杯:“你聽我說完啊,雖說沒買成糖,可是我這次去買下來個糖廠。”得意洋洋的蹺了蹺二郎腿,“怎麼樣?這次的成績還不賴吧?”
“買了個糖廠?”楊芝有些疑惑,準備去扭張宗君耳朵的手也停了下來,“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張宗君原原本本的將廣東之行的經過說了一遍,等到全部說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張宗君得意的向一家老小炫耀,“收購了這家糖廠,不僅以後咱們自己用糖有保證了,還能再去賣了賺錢。”
“行啊,”楊芝笑得合不攏嘴,不停地誇獎著自己老公,“沒看出來,做了一段生意,你腦袋瓜靈便多了啊?”
“有你這麼夸人的嗎?”張宗君哭笑不得。
整個八十年代的中國經濟狀態基本上都處於一種過熱的狀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