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與空氣中明顯的零度溫度比較起來,腳底下竟然很溫暖。
看到楊宗保察覺到了,保國笑著說:“不一樣了吧,這下面可是全部都是地暖。怎麼樣?說了不冷吧。”
“資本主義的墮落。”楊宗保應了一句。
“哈哈,不說,不說,走了,裡面人應該很齊啊。看到沒?門口的那些車都是來看你的。”保國指了指身後門外停在很遠的車輛說。
“看我幹嗎?”楊宗保指著自己不解。
“廢話,那麼大家業,光一個楊碩能顧得過來不?”保國嘲笑的說。
“我有什麼有優勢的地方?我是醫生,不懂那些公司的事情,今天看看就回。”楊宗保很冷靜。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那一排排的小轎車,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勢頭有些誇張,還是說這裡其實是個停車場?”
見楊宗保出言諷刺,保國保持沉默,那傢伙的起床氣還沒消呢。
兩個人走過高爾夫球場,楊宗保心裡暗想,真是太奢侈了,全部用地暖的話,該有多少的資源浪費啊。俗話說,腳下暖,全身暖,自從進了這個高爾夫球場,楊宗保就沒感覺到冷。不過這庭院還真大,並且房子相當的惡俗。
試想在一片非常西方的高爾夫球場上,有一座一般鄉下土豪為了炫耀才會做的4層農房是什麼感覺?
可能是後期裝飾了一下,但是不能改變外表土得掉渣的事實。
進到屋裡,楊宗保暗罵了一聲,這算什麼?三堂會審?
房子的一樓整個的就是一個客廳,一把太師椅,上面坐這個老太太,長得極為富態,一身黑緞子唐裝,上面開滿了紅色的小碎花。面容談不上慈祥,看到楊宗保進來,沒有表示,只是手裡撥弄著小葉紫檀的佛珠。懷裡抱了個銅香爐,裡面燒著的是茶餅。楊宗保能夠聞出來燒得是普洱。就算問不出來,也猜得出來,但凡茶葉能夠製成餅的只有普洱。在現在這個普洱價格被炒上天的情況下,能夠把茶餅這樣拿來燒,真心有錢。
老太太的左手邊站著楊天明,右手邊是楊夫人和她的一雙兒女。
兩邊則是壁壘分明的分成兩批人。清一色的西裝革履,面色嚴肅,沒想到沈婠婠和她哥沈明赫然在列,但是站在右邊。
“過來。”老太太直接朝楊宗保招手。
楊宗保慢慢的走上前,顯得有些惶恐,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陣仗,一下子見如此龐大的場面,誰可能腳軟。當然,楊宗保所謂的惶恐都是假的,惶恐才是現在他所應該表現出的最正常的表現。
有些人瞧見,楊宗保的軟蛋的熊樣,笑了出來。
“過來。”老太太再次召喚了,這次甚至把拿住佛珠的手伸了出去。
楊宗保一時間進退兩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抓住這隻枯松一樣的手,自己經過那兩年地獄一樣的日子,本能的排斥人體接觸。
沒想到老人一把攥住了楊宗保猶豫的手:“這麼冷的天怎麼穿這個?別像他們一樣,要風度不要溫度。不過怎麼這個時候才來啊?早就該來了。”
楊宗保分不清這老太太是不是在做戲。對於他來說這老太太太過於熱情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和她的第一次見面吧。
“蹲下來,我看看。”老人不由分說,讓楊宗保蹲在她的面前,仔細的翻著楊宗保的頭髮。
所有人都不明白老人家的舉動有何意義,包括楊宗保。只有站在一邊的楊天明知道,老太太這是在檢查家族遺傳。不管楊碩和楊靜在醫學上是如何證明他們是楊家的種,自己的老孃表面上是承認,但是暗地裡從心理上一點都不接受。連帶著和自己的那兩個孩子一點都不親近。倒是這個楊宗保,沒想到和老太太這麼有眼緣。
“乖,起來,起來。”老太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