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站在高高地防禦工事之上,唐謐他們每次攻擊都要先依靠輕功躍起,但是這四人都是挑選出的射箭好手,劍法上地造詣遠不如這曾有奇遇的三人,以四敵三也不過是打個平手。先前四個被桓瀾和慕容斐砍斷長弓的和尚,本打算撤下去取新弓,見此情形,紛紛拔出佩劍幫忙,將唐謐三人又壓制了下去。。。
可是對蜀山其他人來說最有威脅的箭雨已除,那剩下九人很快就衝到防禦工事之下,提氣躍起,加入戰局,憑著人數和劍法上的優勢,沒多久就制住了這八名箭手,轉而合力圍攻被桓瀾和慕容斐纏住的剩下兩個和尚。
慧海一看轉瞬間自己的防禦工事上已經站滿了蜀山弟子,知道大勢已去,不用再做徒勞的掙扎,心中悔恨懊惱,把長劍一丟,道:“蜀山之人狡詐機變,我們輸了。”
桓瀾和慕容斐見通往山頂的正路被打通,知道此役已勝,帶隊就往山上趕去。唐謐心中擔憂李冽,便要了幾個人隨自己去增援。她帶人還未走到崖邊,就遇見了與李冽一組的一個術宗弟子,正是和慕容斐一起督導他們的程絨。
唐謐見程絨身後有兩個清源寺的和尚緊追不捨,便叫其他人上去幫她擋住那兩個和尚,拉住她問道:“程絨,李冽呢?”
“我們剛攀上懸崖就遠遠看見了清源寺的人,李冽見他們人數多,便讓我們分散,各自想辦法看能否甩掉對手,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裡。”程絨答道。
唐謐聽了,心想李冽明知道自己有危險,還和大家分散,真是不知死活,隨即對程絨說:“程絨,咱們大隊人馬已經從山道上突破了,你帶著大家接應一下你們一組的人,我去找找李冽。”
唐謐再次把小鈴鐺塞進耳朵,屏息傾聽,裡面傳來似乎有點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隱隱約約的打鬥之聲。她不由得想:是不是李冽受傷了。怎麼受傷了還在和人打鬥?如果是和清源寺的人交手,受傷了停手不就好了麼。想到這裡,她在原地轉了轉,仔細分辨往哪個方向走耳朵裡面的聲音會更清晰,之後便往那個方向多走幾步。這樣試了幾回。她終於確定了李冽的大概方向,便急匆匆地趕過去。
隨著越來越接近李冽,耳中的聲音也越來越逼真。唐謐漸漸發覺,那打鬥聲和呼吸聲是有一段距離地。也就是說,如果呼吸聲是李冽的,那麼打鬥聲就是其他人發出來的才對。這讓她馬上想到也許李冽遇襲受傷,但是他應該會拉斷玲瓏絲喚來穆殿監救援才對。
這想法讓她多少安心了一點,就在這時候。她忽然聽到一聲重重地悶響,緊接著是“啊”地一聲慘叫,之後,便是片刻安靜,就連李冽的呼吸聲也聽不見了。
唐謐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情,耳中無聲,她又無法再判斷該往哪裡走,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她茫然無措地時候。忽聽耳中傳來穆顯斷斷續續的聲音:“冽兒,原來,你。你沒有,受傷。”
“不錯。以你的武功。不偷襲你,天下有誰可以殺了你?”這是李冽冰冷的聲音。隨後,那聲音恨恨地跟了一句:“大伯。”
唐謐被李冽這聲“大伯”叫得猶如五雷轟頂,但也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李冽過去一直被人默許可以離開劍宗,又不時會出現在御劍堂。只是現在想想,李冽的相貌和穆家兄弟並不相像,那一定該是像他母親平原郡主才對。而且,看來他是一個私生子,死去地父親不過是他母親遮醜的幌子而已。
“怎麼,你,你以為晃是我殺的。”穆顯的聲音停頓下來,喘息連連,似乎是在積蓄繼續說下去的力量,好一會兒才說:“所以,你造出假象,讓我以為是魔宮的人要殺你,然後把我引到這裡,假裝你被他打傷,卻趁我和他相鬥之時偷襲我。好,的確是好計謀,只是,冽兒,我有一事不明白,你為什麼認為是我殺了晃?”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