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調養著,也好開了方子調養,如何?”
“母親!”鳳姐兒飛紅了臉,“我身子骨好著呢。”
陳氏皺眉,“難道是……”她想說難道是姑爺那裡的問題?只是這話她一個做岳母的卻是不好開口。
“鳳丫頭,不管怎麼著,嫡長子才是最重要的。平兒那丫頭還好,沒那麼多歪門邪道的。只是你須得防著別的丫頭——姑爺年輕,跟前也並沒有一個過了明路的姨娘,難保不被人惦記著。”
鳳姐兒吊梢眉一挑,漂亮的丹鳳眼裡冷意十足,“誰敢?我管叫她有命上來沒命受著!”
“哎呦我的傻兒啊!”陳氏急的直點鳳姐兒的額頭,“你這話是能隨便說的麼?落下個‘妒’字,難道好聽不成?”
鳳姐兒嘴角一彎,“母親說什麼呢?這‘妒’,也分放在誰的身上去說。以父親如今的地位,母親覺得,他賈家能夠用這個休我不成?”
陳氏皺眉,鳳丫頭的性子越發強橫了些。看她樣子,也不是能一時半會兒就勸的過來的,只得嘆了口氣,先掩下了話頭。
不說王子騰兄妹如何商議替薛蟠脫罪,如何安排後邊兒薛家人進京,回過頭來說林家。
因是入京朝賀新君,林如海並不能在京城待上多長時間。因此,陛見之後,又拜過了賈敏的孃家榮府,夫妻兩個便商議了幾日後要啟程回去。
除過榮府,林如海也去拜見了幾個故交,其中,自然少不了寧朗之。
如今寧朗之已經被點了侍讀學士,入了翰林。官階雖是不高,不過從四品,卻是天子近臣,說句前途無量也不為過。
這一日不當值,寧朗之便來拜會了林如海,林府裡少不得設宴款待。
席間寧朗之看著林燁笑道:“一轉眼間這孩子都長了這麼大了。瞧著可是瘦了不少。”
林燁正站在他旁邊兒,手裡握著一把亮銀雕花自斟壺,替他倒酒。聽了這話,臉上做得意狀:“寧叔叔也這麼覺得麼?”
說話間居然還放下酒壺,扭著腰轉了個圈兒,“我也覺得近來更加有風度些了呢。”
寧朗之捶桌大笑,半晌抬起頭來,一張俊臉笑得發紅,對林如海道:“如海兄,你這寶貝疙瘩可是越來越有趣了。眉眼隨了你十成十,這性子可是千差萬別!”
林如海斯文的臉上帶著無奈,放下酒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刁鑽的東西。”
雖然這麼說著,話中卻是不乏為人父的慈愛。
“如海兄,”寧朗之捏捏林燁的臉,轉頭道,“我也沒兒子,叫你家兒子給我做個義子如何?”
林如海吃了一驚,“這,朗之你……”
寧朗之一笑,竟令人有一種春風拂面之感。
“我這輩子,大概也是不會再有子嗣了。不過,”寧朗之的眼神清澈,並不像大多數官場之人,“我倒是很喜歡有個小孩子在跟前說說笑笑的。之前小四和溶哥兒我搶來兩年,如今都大了,不好玩兒了。”
說到最後,又促狹著朝林燁眨了眨眼。
林燁惡寒,抓著自己老爹的袖子躲在他身後。又忍不住探出頭去,翻了翻白眼,敢情您想要我當乾兒子,就是為了好玩兒啊?
不過,為何寧朗之會說他自己不會有子嗣了呢?
他的身份,林如海隱晦地提起過。林燁覺得,就算不看出身,光憑著寧朗之的容貌才學,現下又是天子近臣,何愁沒有大把的美人上趕著下嫁?難道……
寧朗之瞟見林燁眯起了雙眼,小臉兒上竟然露出了一種名為“狡猾”的神色,不由得笑了。這孩子,果然自己沒有看走眼,可不是表面這般乖巧純良的。
林如海垂著眼皮喝酒,不說話。倆人關係好是好,這搶兒子的事兒,不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