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久在侍女的服侍下,梳洗打扮,穿好官服。吃著廚房精心準備的早餐,心裡暗道“這該死的封建社會!”
和平時一樣,離卯時還有一刻鐘,唐久走進衛所,來到自己的房間。批閱昨天呈報上來的卷宗。
點卯是錦衣衛歷來的規矩,不可更改。只是在唐久沒來北安縣的時候,因為總旗空缺,導致無人管理,雖然不至於尸位素餐,魚肉百姓。但遲到早退這等小事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唐久上任以後,整頓風氣,治理嚴明。最開始嚴懲了幾個不服氣的小旗,昨晚的秦小旗就是其中之一。
分筋錯骨手就是在那時候練的。
但是因為唐久賞罰分明,每次行動立功必定打賞一些銀兩給立功的屬下,倒是也沒有人不服他的。實在不服氣的,也都被打服了。
“梆梆梆”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秦小旗的聲音:“屬下求見總旗大人。”
唐久伏案沒有抬頭,隨口應了一聲:“進。”
秦小旗推門而入,對唐久拱手道:“大人,昨夜田七一案屬下已經整理完成,頭顱也已經差人送到郡城。”
“嗯。”唐久放下手中的毛筆,對秦小旗說道:“秦毅,田七五日前來到北安縣,期間作案三起。從第一天案發,就已經封閉城門,嚴加盤查,可是整整五日才抓到此賊。你就不想想其中的原因嗎?”
秦毅毫不猶豫的答道:“一定是縣城有人窩藏了田七,不然田七不可能屢次逃脫。屬下已經安排人在城中嚴查,想必傍晚前就可以……。”
“午時!”唐久打斷了秦毅的話,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午時前一定要查清是誰窩藏田七。如果不緊迫一點,這幫老鼠又怎麼會跳出來。”
秦毅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唐久的意思。越是緊迫,這幫老鼠就越是慌張,越慌張就越容易露出馬腳。總旗大人這是逼著那幫老鼠自己往外跳啊。
“是。屬下告退。”秦毅拱手道,然後不等唐久回話,就推開門跑了出去。
……
臨近午時。
衛所大堂,唐久端坐其上。雜役遞過茶水。
棠下,秦毅束手而立,滿臉的恭敬之色。
“可查到了?”唐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查到了。”秦毅恭敬道:“是西城黑鴨子藏了人,據密碟來報因為早年間田七救過黑鴨子一命。
因為大人吩咐嚴查,那黑鴨子慌了,露了馬腳,被潛伏的密碟察覺。”
“黑鴨子?”唐久有點疑惑。
一年前唐久上任時,曾經整治過北安縣的土匪惡霸,黑鴨子也算是縣城有點名氣的人,在縣城混跡二十餘年,手下一幫跑山的漢子。
一直以來安分守己,也沒作奸犯科,只是偶爾有手下人打架鬥毆,也都主動賠了銀子,還算老實,所以當時就放了他一次。可是這次居然窩藏一個被朝廷通緝的採花賊,還是個七品高手,他想幹嘛?
“仔細說說黑鴨子是個什麼情況?”唐久面色淡然的問道。
“ 黑鴨子二十多年前來的北安縣,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把城西那幫跑山的收攏到了一起。手下倒也有七八十個精壯漢子,不過都是一群苦哈哈,上山採藥打獵他們在行,真論戰鬥,屬下一人就可以屠了他們。。”
秦毅接著道:“不過據說黑鴨子修為不低,十年前就已經是七品高手,不過那老東西氣血已經枯萎,現在頂了天也就七品後期。”
說完秦毅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個氣血枯萎的七品武者,在秦毅看來還真不算什麼威脅。
唐久同樣曬然。
管他什麼高手。
不要說唐久了,就算沒有他,錦衣衛也不是區區七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