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蓋頭的女子坐好後,紅衣少婦重新返回高臺,站在前面。
魅聲道:“諸位,這就是我們第一位準花魁,現在到了第一個環節,摘蓋頭!”
“下面如果有人好奇我們雨荻長什麼樣子,那就要加把勁咯。”
少婦說完,輕笑幾聲,然後就向臺下一擺手。
“五百兩!”
“一千兩!”
“老子出兩千兩,誰都不要和老子爭!”
“區區兩千兩而已,本少爺出三千兩!”
大堂那些明顯不是第一次來參加花魁大賞,不需要太過詳細介紹,就紛紛叫價。
不過不管是二樓還是三樓,所有的包間,都沒有一個出價的,只有一樓大堂的人在大聲叫喊。
唐久卻奇怪的看著那個紅衣少婦,眉頭緊蹙。
袁戈轉頭小聲道:“你發現了?”
“嗯,應該是一種媚功,實力還不低。看來這雛鳳樓也不簡單啊。”
“能在這遼東開這麼大一個銷金窟,還沒有人敢鬧事的,怎麼可能簡單得了。”
“算了,這個事情和我們無關,他們不鬧事,就當沒看見吧,沒必要平白多事。”
雛鳳樓在遼陽經營多年,沒有鬧出過什麼事,唐久也懶得出手,畢竟現在敵人已經夠多夠強了,沒必要再節外生枝。
此時,臺下已經叫到四千五百兩白銀,叫價速度雖然已經慢了下來,不過還不時有人喊上一聲。
“五千兩!”
二樓一個包間傳出一道響亮的聲音,聲音中充滿自信!
紅衣少婦當即魅聲道:“現在出價五千兩了,諸位客官可還有出價的嗎?我們雨荻可是自小從數百名女子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諸位就不想親自掀開她的蓋頭嗎?”
言語中,魅惑感更甚,向一個魔女發出的低喃,引誘著這些男人從口袋中掏錢。
“五千五......不!我出六千兩!”
同樣一個二樓的包間,報出一個價格。
“六千兩!出到六千兩了,各位爺還有加價的嗎?我們雨荻可是從小就沒見過男人的,如果誰能掀開蓋頭,那可是雨荻這一生見到的第一個男人哦。”
這話一落,不只是一樓大堂的人,就連二樓都有不少包間傳出略帶瘋狂的叫價。
彷彿錢和廢紙一樣,都沒有臺上那個戴著蓋頭的女子重要。
唐久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下紅衣少婦不斷加重的魅惑聲,那個蓋頭女子有沒有見過男人,唐久不置可否。
但是對紅衣少婦的手段,他是領略到了,從一開始到後來,逐漸加深那些人的好奇和慾望,到最後還有臉面問題。
能在這裡消費的人,哪有幾個不在乎自己臉面的人,一旦做了那第一個掀開蓋頭的人,那未來一年的談資都有了。
“一萬兩!”
三樓和唐久他們中間相隔兩扇大門的包間傳出一個淡淡的聲音,聲音冷淡到沒有一點把這足夠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萬兩白銀放在眼中。
話語很輕,聲音並不大,但是就是這麼一個輕聲,就蓋過了整個雛鳳樓所有的嘈雜聲音。
聲音一出,大堂瞬間安靜,二樓包間也不再叫價。
不只是因為這萬兩白銀的龐大數目,更是因為三樓包間的身份,讓他們不得不謹慎。
一樓大堂都是一些普通有錢人和一些書生秀才,二樓則是在遼陽府有點身份地位的人。
只有三樓,整個遼陽府有資格上樓的不足十個人!
所以,突然聽到三樓傳出聲音,各個都安靜下來,抬頭看著出價的包間,又看看高臺上戴著蓋頭的女子,眼中閃過求而不得的憤憤之色。
紅衣少婦站在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