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微笑。
宗正略微思索一下措辭,道:“陛下雖未登基,但已繼位,先皇留下的幾位子嗣也該封王就蕃。”
“尤其是大皇子,如今已經過了而立之年。決決不可留在京城!”
女皇聞言,面無表情,她知道這事早晚都要擺在檯面上。
只是她沒料到會這麼早。
而且出頭的還是在朝堂有幾分臉面的宗正。
大皇子不知道給了宗正什麼好處。讓他為自己出頭。
寄希望於宗正的嘴,讓自己離開京城,最不濟也要保住一命。
如果有可能,也不是不能起兵勤王,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再坐上這座龍椅。
“陛下,臣不贊同。”
唐久直接出言反對,一點不給宗正面子。
“陛下,大皇子在先皇駕崩之時,率軍進宮,企圖篡位,沒有賜死已是陛下開恩。又怎可出京就蕃!”
唐久聲音高亢,一點都不怕把皇家醜事拿到檯面上來。
“陛下,大皇子畢竟是您親兄,希望陛下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二。”
女皇目光一直冷靜,沒有半點漣漪。
有些事情女皇不好開口,但唐久沒有那麼多顧忌,當即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大皇子還不是天子,而且犯下的還是大逆不道之罪,斷無輕饒可能!”
唐久義正言辭,渾身煞氣不自覺的流出一絲。
可即便只有這一絲,也讓在場所有大臣都難受的緊。
他們大多都是文臣,即便武將在這承平年代,也有很多並沒有真正領軍作戰之人。
所以唐久沒控制住之下,凌冽的煞氣讓他們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息。
只有宗正,怒視著唐久,仗著自己皇室宿老的地位,不怕唐久的煞氣。
“唐公爺,女皇與大皇子之事,是皇室內部之事,老夫作為宗人府宗正,參言尚且合理,您是以什麼身份出言反對?”
宗正甩出了一張底牌,言明這事是皇室內部之事,唐久沒有插言的資格。
“笑話。”唐久冷哼一聲。
“唐久的話,就代表朕的意見,此事朕已經有決斷,不必在早朝商議。”
還不等唐久出言譏諷宗正幾句,女皇搶先開口。
一來維護唐久的面子,告訴所有人,唐久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可以輕視的,哪怕是皇室宿老也不行!
二來則是告訴所有人,你們不必發言,我意已決,就按唐久的話來做!
女皇話落,大殿鴉雀無聲,紛紛不可思議的看著女皇。
他們知道唐久的地位不是他們可以撼動的,但沒想到他們還是低估了唐久的地位。
除了陛下本人,竟然不允許任何人苛責唐久。
大虞立國二百餘年,這等重臣是從來沒有過的,哪怕是當初第一代遼東都護府大都督,立下不世之功,也沒有享受到如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