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身為高高在上七公子的阿薩,如今淪落到在商邑城門口簡陋的行刑臺。
他跪在那裡,淚流滿面,滿是哀求,只希望活命。
現在的他,不想什麼婆羅門,不想什麼臉面。
他只想祈求唐久能放過他,他只想祈求他的爺爺能來救他!
不過他所有的幻想都隨著一聲“斬”為之破滅。
他大聲哭喊哀嚎,在世間留下最後一點聲音。
最終,唐久沒有放過他,他的爺爺也沒有來救他。
身體和頭顱被分開掛在城頭上,殘留的鮮血滴落在地面。
等唐久他們走後,還有一些地皮賴子渾不在意的向他丟幾塊石頭。
城主府,書房內。
唐久負手而立,面向窗外,眼眸深邃。
袁戈站在一邊,臉上滿是不情願。
他剛剛向唐久請戰,想去隨清道夫和庸君剿滅婆羅門在殷墟的人。
誰知,被唐久果斷拒絕,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清道夫和庸君他們進行的怎麼樣了?”
唐久沒有回頭,朗聲問道。
袁戈砸吧砸吧嘴,羨慕道:“那倆傢伙,基本上進行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難以下手的,基本都解決完了。”
“難以下手的?”唐久眉頭一皺,回頭看向袁戈:“哪裡難以下手?”
“三行院。”袁戈道:“有一些人走投無路,跑到三行院去了,三行院對武林紛爭從不插手,但唯一禁止的就是在三行院動手!”
唐久瞭然,之前鬼谷先生就囑咐過他,三行院不簡單,能不得罪儘量不要得罪。
可如今三行院窩藏錦衣衛要犯,現在看來,是要去三行院走一遭了。
他還想到,身為三行院院長繼承人的夏凡塵還欠他一個人情呢,不知道這個人情還管不管用。
唐久想了一下,對袁戈道:“你不是想出去嗎,現在機會來了。”
“準備一下,馬上出發三行院。”
袁戈喜出望外,頓時大聲回道:“是,大人!”
唐久看著袁戈急匆匆遠去的背影,不禁莞爾一笑。
沒過多久,袁戈回來,告訴唐久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唐久當即提起他的繡春刀,持刀在手,闊步而出。
城主府,列陣不下百人,全部著錦袍,腰間配著繡春刀。
所有人鴉雀無聲,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等待著唐久的檢閱。
唐久出了門,看到這陣勢,回頭看了眼袁戈。
袁戈嘿嘿一笑道:“大人這算是第一次在殷墟正大光明露面,總不能排場太小,落了咱們錦衣衛的臉面不是?”
唐久沒好氣的說了句:“什麼正大光明?我需要偷偷摸摸?”
袁戈又是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
唐久沒有拒絕袁戈的安排,騎上一名錦衣衛牽來的高頭大馬,翻身而上。
袁戈落後一步,大手一揮:“出發!”
整齊的步伐,整齊劃一,隨著唐久驅使戰馬,他們向著城外而去。
一路上,唐久毫不掩飾,佔據整條大路,所有遇見他們的人,無論是商人還是武者,見到這種架勢,紛紛讓行,生怕晚了吃上一刀。
所有錦衣衛殺氣凝而不散,在體表引而不發,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所過之處,宛如一道恐怖的黑沙暴,就連路邊的雜草都枯萎了下去。
三行院沒有和任何宗門一樣,尋一處洞天福地,而是直接坐落在一片開闊的平原。
佔地很大,但建築並不精緻,甚至隱約還可以見到幾座茅草屋穿插其中。
唐久率領百人錦衣衛,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三行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