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目光轉冷,寒芒乍現。聲音提高:“圍了!”
“本官要看看,這三行院的二先生是何方神聖,竟敢視我錦衣衛如無物!”
百餘錦衣衛迅速行動,列分兩排,呈散型把眼前的壯觀建築群包圍住。
此時,建築群裡,一間書房。
一個臉頰清瘦,緒有短鬚的老人正坐在書案後。
幾個人站在書案前,急得直轉圈。
“二先生。您一定要救我們啊。”
“是啊,二先生,這次只有您能救我們了。”
“二先生,當初我們可是沒少幫您啊。”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甚至還說到了曾經年月的事。
二先生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即消失。
“諸位放心,我三行院屹立千年。豈是一個錦衣衛可以放肆的,你們稍待,老夫去趕走他們便是。”
二先生與其他兩位先生不同,神秘的大先生和三先生本就是世家大族。自幼接受最優越的教育。
三先生是成年後,家裡突逢變故,才讓他消沉下去,變得不修邊幅,不在乎君子的儀表。
二先生則是自小苦難,幼時喪父喪母。不過他聰慧過人,在村裡私塾偷講。
私塾先生知道也不在意,反而對他多多照顧。
後來他為求生計上山採藥,回村後,整個村子被付之一炬,是過路山匪在村子裡燒殺搶掠,屠殺了全村的人。
他悲痛欲絕,傷心的將已經燒成木炭的鄉親收殮後,離開了家鄉,最終因為聰慧,被三行院破格錄取。
然後一路扶搖而上,最後成了二先生。
可入院後的生活也讓他迷失了本心,自幼貧苦而自尊心強的他,在院中遭受那些世家弟子的諸多白眼與嘲笑。
這讓他發誓,一定要成為人上人,做一個永遠不可能被人嘲諷的人!
為了這個目標,他拉攏院中豪門弟子,與世家弟子抗爭,最後經過種種手段,終於被抬上了二先生的位置。
書房內的那些人就是給他攀登二先生的道路付出過的人,如今滅頂之災就在眼前,他們也只能向端坐高位的二先生請求庇護。
二先生很自負,沒有帶任何人,獨自一人揹負雙手,行走之間自帶一種讀書人特有的氣場。
不要小瞧三行院。三行院可不單單是培養書呆子的地方,君子六藝樣樣不缺。
武道也是重中之重,不然的話,只憑一群書呆子,怎麼可能在這沒有律法的地方存續千年?
二先生就是一位不惑境高手,而且還是突破多年的高手。
他看起來只有知天命的年歲,可實際上活了不下百年,真真正正的老妖精。
這種老妖精最看重的就是臉面。似他們這種年齡,什麼錢財,什麼誘惑,都沒有一張臉來的實在。
他認為,憑藉他三行院二先生的這張臉,走到殷墟各處,應該還沒有不給面子的人,可他遇到了唐久!
“老夫添為三行院先生行二,眼前可是錦衣衛眾人?”
二先生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睥睨的看著為首的唐久,對周圍形成包圍的錦衣衛看都不看一眼。
唐久笑了,笑的很陽光,只是彎月一樣的眸子中,冷光乍現。
“你就是那什麼二先生?把人交出來吧,本官給三先生和凡塵兄一個面子,就不難為二先生了。”
唐久與二先生針鋒相對,眼中的輕蔑比二先生更甚。
“你……!”二先生自視甚高,自從站在高位,何曾有人如此小視自己?
本就心胸狹隘的二先生即使養氣數十年,依然不改本色。
橫眉冷對的看著唐久:“你便是現任錦衣衛指揮使吧?老夫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