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硬接了一記重擊,背後的紗衣被撕碎,她也不在意。
身子一晃撲到頭顱即將掉下來的天部統領身邊。
她努力穩住天部統領的腦袋,可她剛穩住腦袋,身子又癱軟了。
她抱著他的腦袋,深情的看著他。
“你答應我的,這次要娶我回家的,可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這麼走了?”
夜叉的聲音絕望而哀傷,她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不管唐久還站在她的身邊。
“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你說話啊!”
淒厲而又憤怒的搖晃著天部統領的腦袋。
只是死人又怎麼可能回答他的話。
“什麼?你說你先去等我?”
夜叉自問自答,神情也陷入了呆滯。
“好,你等我啊!”
夜叉呆呆的與癱倒的無頭屍體躺在一起,輕輕的把天部統領的腦袋擺在斷頸處。
“我不要儀式了,我現在就和你洞房。”
說著她就開始旁若無人的脫自己的衣服。
她瘋了!
她因為天部統領的死亡瘋了!
她的執念沒有了,她的掛牽也沒了。
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也沒了!
唐久深深地看了還在自顧自脫衣服的夜叉,緊了緊刀柄,但最後還是鬆開了。
八部天龍眾八去其四,剩下的幾個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唐久的命令之下,所有錦衣衛像不要命一樣的發起進攻,前面的剛死,後面的又擠了上來。
無窮無盡,悍不畏死的錦衣衛讓剩下的幾個部眾有點不堪重負,只是過了片刻,就有人受傷。
唐久持刀而立,沒有動手的意思。
部下追隨他,他總要給部下立功的機會,搶部下的功勞,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清道夫搏殺掉餓鬼的最後兩個傀儡,雖說他自己也被瀕死的傀儡傷了,可沒有傀儡支撐的餓鬼自身實力根本不值一提,被一個年輕俊秀的錦衣衛從身後一刀將他腦袋砍掉一半。
剩下的也沒比餓鬼多堅持多慮,也接連倒在前赴後繼的錦衣衛之手。
戰鬥結束。
甲子一來到唐久身邊,猶豫著不敢開口。
“說!”
唐久清冷的說道。
“大人,此役斃敵八人,我方損失損失”
甲字一磕磕絆絆的說不出來。
唐久皺眉,看著把頭低到胸口的甲字一。
“說!”
唐久的冷喝讓甲字一身子一顫,然後咬牙說道:“我方共損失一百六十四人!”
唐久料到損失不會小,可他沒想到會超過百人!
他冷冷的看著甲字一,想要開口責難,可一想到還要趕到鬼谷。
“此事暫且記下,以後再論!”
“通知所有人,留下一批輕傷員,照看重傷的人,其餘人立刻隨本官趕回殷墟!”
甲字一心中一緊,殷墟出問題了!
如果不是這樣,大人是不會饒過他這一次的,畢竟這一次他才是實際負責人!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心中剛剛升起,就被他掐滅。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想的不想。最主要的是要知道聽從命令,不能猶豫。
“是,大人!”
甲字一立刻反身收攏部下。
令行禁止行動迅速的錦衣衛十幾個呼吸時間就已經集合完畢。
來時兩千餘人,走時只有不到一千八!
這種折損,讓唐久有點不高興。
只有區區八人,刨去他殺的天部統領和殉情的夜叉,他們只需要對付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