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最後沒有留在皇宮。
三公主在房間裡沒有出來,老黃守在門外,她不會有意外。
唐久出了皇宮,還有很多事要做。
新皇登基,朝堂不穩,他要將一切不穩定因素都拔除掉才可以。
唐久懷揣錦衣衛指揮使腰牌,手撫繡春刀,大步離開皇宮。
皇宮裡已經沒有了戰鬥殘留的痕跡,所有屍體都被清理一空,就連血跡都洗刷乾淨,只有一些不起眼的角落裡還能隱約看到一些暗紅色。
御林軍經過大戰,損失慘重,錦衣衛進宮接管皇城。
各個腰板挺直,目不斜視的站在那裡。
時不時還有一隊隊錦衣衛巡邏走過,也對唐久躬身行禮。
唐久意氣風發走出皇宮,錦衣衛這個龐然大物,全部落入他的手中。
在大虞皇朝,他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完全可以做到一手遮天。
可惜,他對權勢不太感興趣,權勢就算再高,高到能做皇帝那又怎樣?
像老皇帝一般,整個大虞這片土地都是他,可那又怎樣?不管是去哪裡,都需要別人保護才能活下去。
這不是唐久想要的生活,他很嚮往用手中的刀劈開眼前的荊棘。
那種不管遇到任何人,任何事,只需要一刀,就可以解決。
不過現在,他還要替新皇掃清所有障礙,讓她成為一個一言可決人生死的的皇帝。
而不是那種聖旨不出宮的傀儡。
現在二皇子身死,但他的擁躉們還在,而且各個都手握重軍,不可小覷。
大皇子被林老爺子一語趕出皇宮,他的實力沒有一點削弱,依舊有大批文臣擁護著他,希望他可以撥亂反正,登基稱帝。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剷除掉二皇子遺留的黨羽,不讓他們發生譁變。
倒是大皇子是個難題,殺不能殺,畢竟是老爺子故意留下的。
只能剪除他的羽翼,讓他在京城安心的做一個傀儡王爺。
出了皇宮,唐久直奔北鎮撫司。
錦衣衛還有一個指揮使衙門,但唐久來到京城這麼久,一直不知道指揮使衙門在哪裡,也沒有聽別人提起過。
所以他還是隻能回到北鎮撫司。
再者來說,北鎮撫司的錦衣衛都是他的死忠,他回到這裡,行事也方便一些。
唐久走在路上,聽著百姓們小聲討論著道聽途說來的訊息。
這個說皇宮兵變,那個說陛下駕崩,反正各說各的,誰都不信誰。
只有唐久知道,他們說的還真有一部分是真實的。
不過,唐久只是宛然一笑,就越過人群,來到北鎮撫司衙門大街。
“拜見大人。”
唐久擺手,進入大門後,守在門外的錦衣衛才站直身子。
北鎮撫司的人明顯比平常少了很多,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偶爾經過唐久的眼前。
“等一下,蔡文忠千戶在嗎?”
唐久叫住一個路過的錦衣衛,向他問道。
“大人,卑職不知。”
這個年輕錦衣衛校尉崇拜的看了唐久一眼,而後忙低下頭,身子因為見到偶像忍不住發顫。
“去吧。”
唐久擺手示意校尉可以離開,回到自己的書房。
那校尉在唐久轉身後,才敢微微抬頭看向唐久的背影,眼眸中瞳孔巨顫。
唐久如今已經是錦衣衛所有人眼中的神話,被所有錦衣衛崇拜,視若神明。
平時他甚少出去走動,只有蔡文忠、袁戈才能經常見到他。
像這類錦衣衛最底層的校尉,何曾這麼近距離的與唐久相處,甚至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