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給大人送信說那些人藏在火山,大人也不會去了。”
說到這裡,徐長庚微微皺眉,一臉奇怪的說道:“可我這次卜過卦的。大人這次不但沒有危險,反而會有奇遇,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袁戈不懷疑徐長庚的話,他知道徐長庚,單論數術一道,他師傅都略有不如。
“那徐先生的意思?”
徐長庚平靜搖頭,不溫不火的說道:“此次大人前去,知曉內情的人並不多,可為什麼那些人還會設下陷阱?”
“我懷疑我們內部還有奸細,而且身份不低。”
“甚至於奸細就在我們幾個人之中!”
“怎麼可能!”袁戈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如果他們核心的幾個人都有奸細,那錦衣衛豈不是每天做什麼事都會暴露外別人面前?
徐長庚看著袁戈,面無表情。
袁戈小心翼翼的問道:“徐先生,應該不可能吧。”
“如果我們幾個人中有奸細的話,憑您的數術造詣,怎麼可能瞞得過您?”
徐長庚道:“如果有同樣精通數術的人幫其掩飾,哪怕那人比我弱一些,我也不可能知道。”
“要知道數術只是數術,不代表他全知全能!”
“可是……”
袁戈還是不太敢相信。
徐長庚拂了拂衣襬,站起身徑直離開,出門前只留下一句話:“事已至此,信不信由你!”
袁戈撓了撓頭髮,滿臉掙扎。
按照情感上來說的話,他是百分之百不相信徐長庚的話的。
可理智告訴他,這件事是真的有可能的,而且機率還不低。
“大人啊大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袁戈無助的癱坐在椅子上,眼睛無神的望著窗外。
他並非迂腐蠢笨之人,只是他一直以來都聽從唐久的吩咐做事,很少有自己拿主意的時候。
現在突然聽到這種大事,讓他拿主意,他還真的不太敢做主。
“大人!等您醒來,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好!”
袁戈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現在能幫他的人不多,而能讓他徹底放心的沒有別人,正是他師兄,第一流!
袁戈沒用錦衣衛的傳信手段,直接用鬼谷內部傳訊之法。
一天後,袁戈在商邑城外一處杳無人煙的地方見到了第一流。
第一流狼狽不堪,頭髮亂糟糟,還插著幾根不知道什麼鳥的羽毛,衣服也破成碎布。
“你叫我來幹嘛,快說,我還要去掏鳥窩呢。”
第一流不在乎影響,不耐煩的對袁戈催促著。
袁戈道:“大人傷重垂危,送回鬼谷三個月了,情況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