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的燈光下,航沐浴在暗淡蒼白的光線裡,身體頎長而稜角分明如女人一樣精緻,無限深情地跪坐在我前面凝視著我,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明亮。我不禁伸出手沿著他的眉毛到嘴角細細地撫摸起來,這是怎樣一張動人的臉啊,清秀俊朗沒有一點粗糙煙火的痕跡,面板細膩光滑如剝殼雞蛋一樣,真是沒有想到男人也有這樣一張臉。
“得了F D的人都要隔離,如果我不幸被傳染了,我們也許就永遠見不到了。”我說。
“怎麼能這麼想啊,不會被傳染的,現在軍隊都出動了,疫情已經被控制了,很快就會解除警報的。”
“聽說如果死去了,連親人都見不到,集中火化呢。”
“你越說越離譜了,如果你得了F D,一定也會傳染我,我們會被隔離到一間病房的,不管你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我握緊航的手,“你是說我們死後,骨灰會融化在一起,對嗎?”
航笑著拍拍我的臉:“是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別胡思亂想了。”說著將我拉進懷裡,細細地吻起來。
我長嘆一聲任由航動情地吻著,航的身體明顯起了變化,我環握住他的下面,溫熱粗壯,硬突突地讓人又驚喜又害怕,低聲問:“想做?”
“是啊,你行嗎?”
“恐怕不行吧,下面象發水一樣,我幫你放掉吧。”說著我低下頭,將它依偎在我臉上……
航非常受用,喉籠裡發出低低的吼聲,將我抱得更緊了。我渾身發熱慾望如火焰一樣熊熊燃燒,翻身趴在地下,鼓勵航從後面進入。還有什麼姿勢比這個更挑逗誘人和Y D的嗎,航從後面環抱著我,握住兩隻懸垂的Ru房,小心地挺了進來……
我感覺身體裡激流洶湧,陣陣漿水不停噴射出來,汗水、愛液和血水化成愛慾的大潮將我們淹沒其中,身體正在變成一朵美麗鮮豔,碩大無朋的牡丹花,綻出動人的花蕊;在高速飛翔和旋轉,馳入一個風景如畫美妙異常的人間仙境;我情願就此死去,再不和那些骯髒的人骯髒的事情碰面,親愛的人啊,親愛的人啊,親愛的人啊。我緊閉雙眼,淚水不爭氣地又流了出來……
電話鈴聲象午夜兇鈴一樣突然響了起來,寂靜在夜裡格外清脆刺耳,我們一下子停止了動作,下意識地緊緊摟抱在一起,身體也突然由熾熱變得冰冷。
我們相互鼓勵和詢問地看了一眼,都露出不解的神色,赤身裸體摟得更緊了,四隻眼睛象盯著怪獸一樣緊盯著辦公桌白色的電話機,鈴聲不依不饒不緊不慢地一下一下響著,這麼晚了會是誰?家人?窺視者?門口保安?我倆誰也沒有起身接電話的意思,只覺得汗水正一滴一滴變得冰涼。
鈴聲終於停了,但恐懼並沒有散去,航也變得疲軟下來,低下頭看著狼籍不堪的戰場,偷情的快感正慢慢變成一種慌亂和害怕。航小聲地問我:“會是你老公嗎?”
“不知道。你怕嗎?”
“自古姦情出人命,他在乎你嗎?”航反問我。
“你還不瞭解男人嗎?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再多,也不會允許自家女人有一點點紅杏出牆的舉動的。”
航一把摟過我,扯過一條毛巾蓋在我的肚子上,輕輕地將我的長髮拉在雙|乳間撫摸玩弄著,湊在我的耳邊小聲地鼓勵我:“別害怕,我們不會被人發現的;就是被人撞破了,我也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你怎麼保護我,能保護了我嗎?你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啊。”我淡笑著打趣。
航被我說得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服氣地搶白道:“我是沒有能力,我在這個社會不過是一介書生,充其量是一個憤青,遇到不平事只配發發牢騷,但我的心是熱的,再加上不怕死,光腳不怕穿鞋的,我相信沒有什麼事能難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