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下風,請示知大名以志永念!”
白衣人一雙眸子由嶽懷冰身上轉到他所居住的茅舍,又轉向附近山峰。
這樣東瞧西瞧,足足打量了半天時間,才問過頭來重新打量嶽懷冰!
“你們言而無信——竟侵犯了我的地方——”
“你的地方?”
“怎麼不是?”
白衣人用手裡那口刀遙向遠處山谷問指划著道:
“以此山溝為界,前山萬松坪白裡的地面,我權衡實情,不得不暫借你們施用。可是山溝以南,整個大雪山,卻是我兄妹所有,任問人不得搭屋而居,瀋海月曾親門答應,他手下那個姓葛的管事也曾不止一次地在我兄妹面前保證,這話該怎麼說?”
說話間,他那雙炯炯的眸子,冷冷地向著嶽懷冰面上逼視過去。
嶽懷冰登時覺出對方眸子裡,似有一種說不出的冰寒光彩,只需注目凝視一下,自己身上即有種冰寒氣息的感染,使得他惶恐欲逃!
這番話使得嶽懷冰大感驚駭!
一剎間,他才明白了一切,也明白了為什麼摘星堡的人竟然允許自己的存在;為什麼摘星老人不以犯禁見責;為什麼瀋海月不曾親自上門與自己一決生死,而反要約自己到摘星堡一行。
這一切的答案,歸根究底原來只有一條——
這地方不是他的!
甚至於瀋海月自己所居住的摘星堡,也是跟前白衣人禮借與他所居住的!
這一切又說明了,武林間萬人所敬仰的摘星老人瀋海月,心中亦有所懼。
那個為他深深所懼怕的人,就是服前這個白衣怪人!
一切是那麼的奇怪、詭異、荒謬……
如非是嶽懷冰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斷斷是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可是眼前,由白衣人親口道出之後,他略一分析,頓時肯定,對方所說的一切都是實在的!
驚異、驚駭、驚惶……一股腦地侵襲著他,使得他為之目瞪口呆!
白衣人顯然還在等待著他的答覆,只是他的目光已不如先時的凌威!尤其當他目光接觸到手裡的那口刀時,和悅的表情,益形顯著!
“請恕冒昧……”
嶽懷冰苦笑著道:“我實在不知道這山裡的規矩!”
白衣人盯著他,道:“沈老頭兒沒告訴你?”
“他……沒有!”
“沒有?”
白衣人奇怪地看著他,道:“瀋海月是你什麼人?”
“仇人!”
“仇……人?”
白衣人退後一步道:“這話怎說?”
他口音清脆,聽之不著絲毫煙火氣息,總之這人的一切,或隱約或顯著,大都有異常人。
“足下請告知真實姓名才好答話!”
白衣人冷冷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嶽懷冰!”
嶽懷冰很爽朗地報出姓名!
白衣人嘴裡重複著唸了一遍,然後微微一點頭,臉上帶出冷肅的笑容,說道:
“不是我不肯告訴你姓名,實在是我兄妹在雪山三代居住,身世如謎,不欲為外人所知……”
頓了一下,他點著頭道:“你如果一定要知道,那就叫我雪山鶴好了——”
笑了一下子才接道:“這還是以前萬松坪摘星堡的人給我取的!只是他們其中真正見過我的人,卻是很少……包括瀋海月在內,也不過與我有數面之緣!”
“那麼我就稱呼你雪鶴兄吧!”
“雪鶴?”
雪山鶴偏頭想了想,一笑道:“這名字不錯,我喜歡……”
說著他眼睛在四下轉了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