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程嬸的咳嗽聲打斷了。
王昌平莫名,他等程嬸咳完,重新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這次考得有沒有……」把握。
「咳咳!」程嬸咳得更大聲了。
連續被人打斷話的王昌平無奈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
「程嬸,你要是喉嚨不舒服,就喝點水潤潤嗓子。」
「下午你替我溫的冰糖雪梨還剩半盅,你先拿去喝吧。」
程嬸:……
旁邊銀扇痛心疾首的扯了扯自家公子。
「公子,你吃飯吧。」
求別說了。
王昌平莫名,宋延年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道。
「沒事,不必如此小心,我這次答得還不錯,至於其他的,就看合不合考官眼緣了。」
王昌平:「那你覺得合考官意嗎?」
宋延年搖頭,「這次的主考官保密做的特別好,除了考試前知道他是陳姓的老翰林,其他訊息一概不知。」
王昌平:「所以,你們也不知道他喜好哪種文風了?」
宋延年點頭,他見王昌平擔憂的模樣,開口安慰道。
「沒事,大家都不知道,這樣憑心寫,中不中也就各憑本事和運道了。」
說完,宋延年低頭繼續吃飯,飯後簡單洗漱一番,他就回到自己屋中,這幾日他也是缺覺缺得厲害,才一沾枕就沉沉睡去了。
待宋延年回屋後,程嬸和銀扇兩人就往前幾步,圍上了王昌平。
王昌平忍不住往後仰了仰,他挪挪屁股,「怎,怎麼了,我這正吃飯呢,你們湊這麼近,我該吃不下了。」
程嬸冷不丁的哼了一聲。
銀扇痛心疾首,「公子啊,宋公子回來前,還是你自個兒千叮嚀萬囑咐交代我們,叫我們千萬不要詢問宋公子關於考試的事,還說那樣會給他帶來巨大壓力。」
結果呢,哼哼。
「還說什麼等榜焦慮,我們聽了你的話一句話都沒吭,你倒好,拼了命的要問,程嬸提醒你了,你還要程嬸喝水潤嗓子!」
「你自己聽聽,這還是不是人說的話了!」
王昌平訕訕,「延年這不是考得挺好的嘛!」
程嬸鼻孔裡出氣,「我得家去了,你一會兒吃完自個兒收拾碗筷!」
王昌平拿手指程嬸的背影,拿眼看銀扇,「你看她!」
銀扇聳了聳肩,自己也推門走了出去。
王昌平:反了反了!
他這哪是拿錢請僕人啊,分明是養了兩個大爺!
……
宋延年這一休整就休整了兩天,這兩天他沒有看書,而是專心給家裡畫著信。
自從他畫回去的信被他爹拿去村子裡炫耀後,他奶奶就醋了,打那以後,每回往小源村寄信,宋延年也單獨給他奶奶畫一份兒……
老太太年紀大了,宋延年想讓她快活一些,每次都是找著好玩的事兒畫給她看。
日子就這樣在寫寫畫畫中,平平淡淡的滑走。
又是一日清晨,宋延年順著煙火香氣來到了灶間,開啟鍋蓋,裡面溫著一碗肉粥。
肉粥稀而不稠,米是今年的新米,還帶著穀物的特有的濃香,米粒微微綻開花,肉丁切得細碎熬得又軟爛,最添味的要數上頭飄的那幾粒蔥花。
雖然只是一碗簡單的肉粥,但也讓人口齒生津,食指大動。
宋延年:這程嬸的手藝是愈發的好了。
他替自己舀了一碗粥,拖開凳子坐在飯桌旁吃了起來。
又過了半盞茶後,王昌平打著哈欠也走進了灶間。
王昌平詫異:「你起來啦?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