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切又不失關懷。
這事惹得朝中許多大臣又羨又妒。
宋延年摸了摸自己的臉。
大概是他的這張臉起了作用吧。
唉,這也沒辦法,相貌是爹孃給的,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要怪只能怪爹媽將他生的太好了。
……
翰林編修是正七品官職,是以,宋延年的官服是綠色的。
朝袍都是絲綢製作的,就算是小官員的綠袍,因為絲綢和刺繡,這筆開支花費也不少。
不過,朝廷對官員倒是不摳門,上次的朝考過後,戶部的官員便給每個新晉的官員們一筆置衣費。
他拿著那筆錢為自己購置了冬夏各兩套的朝服,銀子還有剩餘。
後來,他拿著剩下的銀子,吃了雲京出名的八寶肘子,果然美味!
……
宋延年拖出床榻下的大木箱,從裡頭取出了朝服。
不一會兒,他便將這身綠色的朝服穿戴整齊了,頭戴三梁冠,腰間繫上黑銀及犀角帶,手中再拿上木笏,便往南華宮門走去。
他的身形在黑暗中飄飄忽忽,衣袂被清晨的涼風吹鼓起好看的弧度,時不時有簌簌的布匹聲響起。
……
「咦?」
趕車的牛伯突然瞪大了眼睛,嘴裡發出了驚呼。
「怎麼了?」
魏太師掀起簾布,詢問道。
牛伯揉了揉眼睛,難道是他的眼睛老花了?
「回大人的話,方才老奴好像看到一道綠綠的身影飄了過去,再一睜眼好像又沒有了。」
「奇怪~」
魏太師肅容,他默默的將秋白道人那裡硬搶來的符籙拽在手心裡,面上卻沉靜如水。
「沒事,繼續趕路吧。」
……
車馬很快就到了南華門,在下馬碑那裡,魏太師下了馬車,他轉頭吩咐駕車的牛伯。
「你先回去吧,我今兒沒這麼快,你等到酉時再來宮門處等我。」
「小的明白。」
牛伯轉身要走。
魏太師:「等下!」
牛伯:「老爺,還有什麼事嗎?」
魏太師從懷中將符籙拿出來,一臉肉痛不捨的猶豫煎熬……最後還是將它掛到了馬車上。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碰到奇怪的事不要逗留。」
牛伯:「哎!」
馬車駛進夜色中,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
魏太師整了整衣裳,整個人站的板直。
這時又有幾個大人過來了,宋延年見他們各個不是馬車就是大白馬,小廝僕人將他們送來,又貼心的將馬車和大白馬趕回府。
宋延年沉默了,他低頭看看自己的雙腳。
敢情只有他一個人是走路過來的啊。
真是委屈腳了。
……
老皇帝畢竟已經上了年紀,精力不如以往,前幾年七日一次大朝的朝會,也縮減為半個月一次。
宋延年來京城上任才月餘的時間,這大朝會也才上過一次。
之前大朝會時,周圍還許多和他一樣穿著青綠色官府的小官,他在人群中倒也不顯眼。
今日重陽節,百官休沐,老皇帝私招幾個大臣入宮,在一眾紫衣的大人中間,綠衣的宋延年就有些扎眼了。
他已經捕捉到好幾道偷瞄的眼神了。
宋延年:綠光在哪裡,觸電般不可思議,像一個奇蹟……
他連忙甩甩頭,將這莫名其妙的旋律甩出腦袋。
宋延年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綠袍。
還綠光在哪裡,綠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