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硯踉蹌揹著蒙烽,跑向臨時設定的醫護站點,鄭飛虎匆匆下來,喝道:“鎮定點!蒙烽怎麼了?!”
劉硯道:“不知道,他昏迷了……快給他檢查,送上船去。”
賴傑疾奔過來,醫護人員一擁而上,鄭飛虎道:“賴傑!回去組織撤退!這裡沒你的事!”
賴傑只得快步回去,劉硯跟著鄭飛虎上鯤鵬號。
“會感染嗎?”劉硯道:“他為了保護我受了輕傷,傷口在背後,但已經結痂了,十六小時前發起高燒,三小時前我以為在睡覺,結果陷入昏迷……感染者發生了突變,是一種像觸手一樣,從胸膛裡伸出來的……”
醫生道:“現在檢查,不能判斷,我們需要時間。”
劉硯:“他身上至少還有一次疫苗效果,隊長說他沒有被感染……”
“劉硯!!”鄭飛虎吼道:“冷靜點!”
劉硯被鄭飛虎一吼,冷靜下來。
鄭飛虎:“放開他的手,讓醫生檢查。”
劉硯點了點頭,鬆開蒙烽的手,醫生把車推進船艙的無菌房。
“去接杯水喝。”鄭飛虎道:“休息一會。”說畢便下船去指揮排程,人實在太多,漫山遍野的全是人,海上臨時搜救隊接手,賴傑摘了帽子,鬆了口氣,搭著白曉東的肩膀從側旁安全梯登船。
直升飛機引擎響,卓餘杭繫上繩子,基地車被吊上鯤鵬號。
下面的人還在檢疫,看那架勢起碼得一天。
白曉東道:“副隊長他怎麼了?”
劉硯蹲在船舷旁,木然搖頭。
“給根菸。”劉硯摘了帽子,疲憊地吁氣。
卓餘杭忙完,過來掏了根菸,給劉硯點上。
劉硯深深抽了口煙,賴傑摸了摸他的頭,說:“我去問問情況。”
白曉東也摸了摸劉硯的頭,卓餘杭也摸了摸他,彼此都沒有說話,然而劉硯感覺得到他們的鼓勵,感激地點了點頭。
賴傑進不去,被擋在醫務室外頭,片刻後出來道:“沒事!他們說情況穩定下來了!”
劉硯一看就知道賴傑就在撒謊,但沒揭穿他,沉默地點了點頭。
鄭飛虎安排完難民接收,再次登上舷梯,隨手給了賴傑頭上一巴掌:“別謊報軍情!劉硯!起來!”
劉硯忙起身,鄭飛虎隨口道:“把你的煙熄了,跟我進去看看。賴傑上尉,你到船尾去罰站。”
賴傑心內大嘆倒黴,只得乖乖去罰站。
鄭飛虎帶著劉硯一路穿過船艙,兩側巡邏衛兵敬禮,劉硯赫然發現鄭飛虎被越級提軍銜了,從前是主管K3的上校,如今則是少將。
“將軍。”醫務兵敬禮。
鄭飛虎回禮:“稍息,報告情況。”
醫務兵稍息:“病人情況非常複雜,血液檢測樣本不同於以往任何臨床案例……”
劉硯推開門,裡面病床上躺著蒙烽,左手邊的牆則是透明的,後面是數名忙碌的醫生。
這裡是隔壁房間的玻璃觀察室,蒙烽身上插著不少針頭與橡膠導管,腦電波雜亂無章,電子儀器上顯示波動幾乎要破錶,心跳卻是正常的。
“這裡裝置不夠。”主任醫師拿著一份報告從隔壁間出來:“需要把他送去寧遠號上。”
鄭飛虎道:“給他注射鎮定劑,你,過來。”
他叫住一名巡邏兵:“上去問問還有多久出發,賴傑上尉禁足令解除,讓他參與協調人員上船。”
主任醫師道:“我建議提前給他注射休眠血清,送回公海仔細檢查。”
劉硯心內一驚,還未出口,幸虧鄭飛虎便先一步截住了主任醫師的話。
鄭飛虎道:“這位戰士,或許在幾天前的行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