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火人員在源田海軍中佐的領導下繼續頑強地同大火搏鬥。我在艦上好幾個地方都碰到了源田和他的滅火隊和救護隊。每次爆炸都有一些傷亡,其他的人肺裡也都充滿了煙或是眼睛燻得看不見東西。當傷員或眼睛看不見的人被抬到飛行甲板上治療時,其他人又衝上去,戴上傷員的防煙面具,下去前赴後繼地幹起來,滅火和參加救護。從來沒有招呼過人,也沒有必要,上面總有人等著拿到一頂防煙面具,好下去戰鬥。”
“此時下面幾層甲板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地方成了火海。火場附近的艙壁燒得通紅,厚厚的油漆層開始剝落。一片片燃燒的油漆成了傳播大火的火種,穿過旁邊的艙壁使別的地方也著火了。大火吞沒了機械車間。那裡還存放著二十顆重磅炸彈,這些炸彈是準備那天下午裝到轟炸機上去攻擊敵人的。那裡還有四十八條魚雷,裡面裝有成噸的只有海軍才知道如何製造的高爆炸藥。這個艙室位於機庫甲板,離火場很近。”
“正當源田從一個入孔向外鑽時,又發生了一次猛烈爆炸,他象風道里的羽毛一樣被吹了回來。源田以及其他一些人這天下午幾次死裡逃生。他自嘲的說:‘我好幾次象香檳酒瓶塞子一樣,從走過的水密門和入孔裡被氣浪衝出來。’”
“燒傷人數無法估計,至少有半數是燒傷和炸傷的。大部分傷員不是被燒傷就是被氣浪衝到艙壁上,連燒帶撞,受了傷。青木艦長派傳令兵告訴源田,讓下面所有人員都上來。為了保證在各個艙室奮戰的每一個人都接到這一命令,人們在煙熏火燎的過道里四處搜尋。軍艦在正常情況下用擴音器傳達這個命令是再簡單不過了,但是現在沒有電,只好用人一個門一個門,一層甲板一層甲板地去摸。一些傳令兵下到火場周圍和下面的甲板去傳達這個命令,因為底艙觀察水位和泵站的人也要通知。當源田海軍中佐問誰知道通往被火隔開的一個艙室的路時,出現了許多動人的場面。一個勤務兵走上前去,說他要去。”
“‘你肯定知道路嗎?’源田問道,‘很可能你永遠回不來了,你知道嗎?’”
“‘我明白,長官。’勤務兵回答。”
“源田說:‘好吧。非常感謝你自告奮勇。去吧,祝你走運。我就在這兒,回來後向我報告。’他摸到了路,找著那些人之後安全回來了。”
“一艘驅逐艦靠上來接收傷員,並且幫助滅火。水龍帶接過來以後發現水量很小。這時,傳來了全體艦員到飛行甲板集合的命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六百三十八)獵人
(20點)
“大約17點,我站在艦橋上,只見田中海軍少將在指揮台上探著身子對青木艦長說:‘我覺得最好是讓艦員離艦。’這其實是棄艦命令,絲毫不帶戲劇性,只不過是兩位高階軍官之間講的一句話。田中將軍和青木艦長都看到,再也沒有辦法拯救‘盤城’了。幾分鐘前,已經有人分別向他們倆報告,一次毀滅性的爆炸迫在眉睫。炸藥的溫度早已大大超過了理論爆炸點,隨時都可能爆炸。一位飛行軍官知道這個情況後很傷心,他很想看看魚雷究竟熱到什麼程度,於是溜進了機庫甲板。他避開火頭來到存放魚雷的地方,把手往光滑的雷頭上一放就驚叫著縮了回來,滾燙的金屬雷殼把他的手掌燙起了泡。”
“執行棄艦的命令是副艦長藤森的任務。他立即讓幾十個幹不同工作的人忙了起來。有的搬出沉重的繩子,一頭固定在飛行甲板的欄杆上,一頭放到海里,其他人放下了救生筏。這種筏子是橢圓形的,長…三米,寬二點七米,四周有一圈軟木,裡面是綁著繩子的木格子底,上滿人之後筏底要沉到水裡一米多,筏子上的人就站在齊腰深的水裡。”
“有的人為某些艙室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