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怎麼藏寶?”
計遙看著天色,又看看石壁上的字,說了聲:“先回去吧。”既然此泉是飲水之泉,白日裡少不了人經過,又明寫著不可洗滌,下個活人進去更不可以了。看來,只有晚上來才可以避人耳目。
一路下山,計遙擰著眉頭思索,默默無語。小詞東想西想,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對,要不是自己水性不好,恨不得此刻就潛到潭底摸一摸。
曠野滄然,落日悲壯。
計遙眺望著遠處的原野,想起虎視眈眈的大燕,面色沉肅,負手而立。塞外蒼穹讓人曠達,他心中乾坤已定,既然姨母讓他支配這筆財富,他自然要物盡其用,不枉姨母和姨丈的一番苦心。
回到隱廬,小詞驚異的表情彷彿生吃了蟾蜍!
舒書!他竟然親暱地坐在雲長安的身側,談笑溫和,斯文有禮。
雲長安眉目舒暢的似乎皺紋都淺了許多。
計遙也是大吃一驚。他冷眼看著舒書,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出現這裡。
雲長安站起身,介紹:“這是兩位貴客,遠道而來。計公子和小詞姑娘,這是我的外孫雲書。”
舒書笑眯眯地一拱手:“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雲長安驚異:“怎麼,你們認識?”
舒書點頭:“外公,我們在京城見過。”
小詞怔怔地看著舒書,真是冤家路窄,他竟然是雲長安的外孫?
雲長安喜道:“雲書,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太好了。老夏,去準備飯菜,將我的十瀑酒也拿出來。”
雲書?他不是叫舒書麼?小詞戒備地打量著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握計遙的手掌。計遙回握過來,手掌溫暖寬厚,骨骼剛勁有力,讓人心定。
舒書笑嘻嘻地看著兩人,反客為主般地招呼著:“真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相逢。二位,怎麼認識我外公呢?”
計遙淡然道;“老人家是我姨丈的故人。我受他之託,特來拜望。”
舒書又笑著轉向雲長安:“外公,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這位故人?”
“你這小子,何時肯安分地聽我嘮叨?”雲長安似是對他極其溺愛,眉眼間都是掩飾不住的歡喜。
飯菜很快上來,雲長安倒上酒,一捋長鬚,感喟道:“今日真是雙喜臨門。來,痛飲一杯!”
老人豪興大發,舉止間風度氣韻早與初見時的萎靡決然不同。計遙暗自感嘆,再掃一眼舒書,頓覺如哽在喉,如芒在背。他微眯雙眼,清冽如酒的眸光橫掃而去,舒書回視過來,報以友善一笑。計遙也回他一笑,卻在心裡若有所思,他的眸光深邃如沉酒,在燭光中顯得有些深不可測。
月光酒
小詞的心情很不好,飯後賴在計遙的房中不肯離開,磨蹭了半天,十分愁苦地說道:“計遙,我一見他就十分不悅,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你道我喜歡看見他麼?計遙無奈地看她,勸道:“我也不想與他糾纏,也沒料想到他會和雲長安有關係。不過這事還沒個頭緒,我們總不能空手而返。”
小詞靠近他,神秘兮兮又緊張兮兮:“他,會不會也是為了寶藏而來?”
計遙挑了挑燈火,低聲道:“也可能是有意,也可能是巧合。”他仔細回想雲長安的神色,和舒書的表情,一時間把握不大,雖然心裡的疑惑早已存下,但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只能靜觀其變。
小詞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那我們怎麼取寶藏?”
她的氣息甜甜軟軟的撲在他耳中,他有些癢,縮了縮脖子卻不捨得離開。“雲長安是他外公,他也許知道寶藏的事。他來隱廬是巧合還是有意目前很難說,防範謹慎一些總不會錯。所以只有等小周來了引開他,我再去落雪泉。”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