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而上。
相距百丈,下面的人看不清是誰,但仍可聽到兩人的對話和兩人交手情景。
笑閻羅猛地旋身,閻王令已在瞬息間出鞘猛揮。
“錚”一聲龍吟,兵刃相交,吸住了。笑閻羅沉聲說道:“雜毛,你苦苦相纏,原來這兒有人弄鬼,借本閻羅的老巢為非作歹。這幕後主使之人,定然是你。”
黑衣人用變了調的嗓子笑道:“不錯,你這閻王之谷,早年屍堆成山,多死幾個又待何妨?”
笑閻羅嘿了一聲,將對方的劍壓偏一寸,說道:“你不該命人假借本閻羅的名號,該死!”
黑衣人也猛一用勁,將劍推回原位,冷笑道:“誰不知你早年血案如山,雙手血腥積之成池?反正你也快進墳墓去朝見真閻王,又有何不可?”
笑閻羅嘿嘿笑,陰森森地說道:“狗雜毛,本閻羅一再珍惜你一世英名,故而未下殺手,而今你太不知恥,怪我不得。”
“你沒有什麼了不起,浪得虛名,有啥玩意抖出來瞧瞧,看你奈何得了貧道麼?”
“哼!你以為你的罡氣可以橫行霸道麼?”
“正是此意。”
“你準備了。”
“貧道等著。”
笑閻羅哈哈一聲長笑,左掌一登,右手閻王令一振,立時雷聲乍響。
黑衣人也同時大吼一聲,出掌振劍。
在殷殷雷聲中,山脊上雪花激盪,如被狂風所卷,將兩人的身影掩沒了。
姜志中心中一懍,喃喃地說道:“中原武學,確該刮目相看,這兩人的功力,如無島主的無極大虛神功剋制,恐怕任誰也禁受不起他們的全力一擊。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實為困難。”
這時,對崖的人神情緊張地向山脊上凝望,四面賊人的目光,也全往那兒集中。
三條灰影以神奇的速度,利用樹影山石掩身,迅捷地接近木架。可是在木架五丈以內,不但甚為開闊,而且警衛森嚴,灰影無法接近。有兩個紫衣人的長劍,正舉在支索之上,隨時皆可劈斷巨索,誰敢冒然搶近?
假笑閻羅突然轉身,發出巨吼:“小夥子,你可準備好了?”
玉琦仰天狂笑,大喝道:“老豬狗,太爺準備好了。”
“好!踏上柱邊,聽命行事。”
玉琦不敢不聽,縱至柱邊。
菁華、茜茵失聲尖叫,掩面而泣。
姜志中目眥欲裂,但仍平靜地說道:“小姐,大難將至,定下心神,全力應付危難。”
對崖假笑閻羅又喝:“丟劍!”
玉琦舉劍向天,狂笑道:“楊某人頂天立地,豈能聽命於人棄劍?”
“聽與不聽,悉從尊便,事實上你無法以一手持環,扣住那上拉的千斤潛力。”
玉琦果然一怔,略一相度,朗聲說道:“楊某舉劍起誓:如果太爺幸而不死,必仗劍江湖,追汝狗命。你敢答應與楊某日後公平一決麼?”
“那是日後之事,本閻羅答應了。”
玉琦一聲狂笑,脫手將劍飛擲,“嗤”一聲響,劍沒入丈外石巖兩尺。
他伸手去拉釦環,懸空的巨索一震,雙環到手。
四周的人,心全提到了口腔,鴉鵲無聲,呼吸也像要靜止了。
山脊上的一雙絕頂高手,也突然停止拼搏,分兩面向這兒注視。
“叫他們撤!”玉琦大喝。他雙手拉緊扣環,已踏到懸崖邊沿,他這時想後退也絕不可能了。
假笑閻羅大喝道:“撤!”
木架上的紫衣人和赤膊大漢,極為整齊地起步後退,在相距三十丈外的一座巨崖上,一個個叉手排列,眼瞪得像燈籠,注視著對崖的玉琦。
假笑閻羅又說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