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瑟瑟淺淺笑道。
瑟瑟低眸,這才瞧見掛在脖子上的金令牌露了出來。望著櫻子緩步而去的身影,瑟瑟眸光忽然變得幽深。
如若她不是因為她的刀法驚異,那便是因為這個了。
瑟瑟拿起金令牌,再次細細觀賞,還是不懂那上面奇怪的紋飾都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可以肯定,櫻子對這個金令牌極感興趣。
這個令牌,到底有什麼用處呢?
而櫻子,為何又那般驚惶呢?她說她不會忍術,瑟瑟不信,若非她會忍術,她不會直到她出聲才發現她。
櫻子臉上的刀痕,還有莫*的窘因,這些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而她這個金令牌,到底有什麼用途呢,瑟瑟心中一陣迷惑。
瑟瑟收了刀,梳洗一番,用了早膳。
“小姐,五皇子又來花園賞花了。”青梅眨眨眼說道。這些日子,雖然五皇子不來打擾小姐,但是每隔兩日,都會到花園走一走。青梅知曉她不是在賞花,是想要賞人。
瑟瑟輕嘆一聲,淡淡說道:“青梅,你去請五皇子進來。紫迷,去泡茶。
兩個侍女應聲而去。
不一會,就見夜無涯迎著朝陽,緩步走了進來。
“你找我?”明明是很想見她,可是卻又知曉,他愈是糾纏,只能令她更討厭他。是以,他才隔兩日到後花園走一走,期望能看到她的倩影。只是,她好似也有意躲避他一般,他竟是次次都沒和她“偶然”巧遇過。
瑟瑟淺淺笑了笑,道:“坐!”
紫迷端了兩杯茶輕輕放在他們面前。
“五皇子……”瑟瑟剛開口,夜無涯便打斷了她的話,道,“叫我無涯吧,這樣我聽著順耳。”
瑟瑟笑了笑,道:“無涯,你和莫*相交深厚,你對他了解多少?”她本想說,身份有別,不能亂了稱呼。但是,考慮到那樣又會傷了他,還是改了口。因為她本也不是拘泥禮數之人。
夜無涯凝眸,道:“他是伊脈國的小皇子,這個我向你提過。他本名叫莫川,別國皇子經常取笑他,命他為他們奏樂,是以給他起名叫莫*。他似乎極喜愛這個名字,或許對他而言,莫*才是他今後人生的真實寫照。
莫*,今後人生的真實寫照?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人生,已經沒有了弄歡作樂的資格了。”夜無涯低低嘆道,黑眸中劃過一絲同情。
“為什麼?”瑟瑟凝眉,一個人活著,如若沒有了歡樂的資格,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你可知,他之所以來徘城,並非做質子,而是來避難的。他的家國,已經不再是他的家國了。去年,她的姐姐嫁給了一個男人,誰也未曾料到,那個男人,竟是在東海蟄伏了數年的海盜之王。在婚禮當日,他帶領海盜劫掠了他的家國。”
“海盜之首?”瑟瑟凝眉,清眸中掠過一絲驚異,“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自從嫁給夜無煙,她的訊息便不如之前靈通。這麼重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知。
多少年了,自從孃親嫁給了爹爹,東海海盜便隱於“水龍島”了。如今,這是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海盜之首,而且,還劫掠了伊脈國。更奇怪的是,她知曉孃親也在暗中關注著東海的情況,可是這個訊息,她竟也不知道。
夜無涯看到她激動的反映,睫毛眨了眨,道:“三個月之前。”
三個月之前,那時候,孃親正在病中,怪不得孃親不知。
劫掠了他的家國,瑟瑟可以想見,櫻子臉上的刀痕,還有雅子失去的四根手指,都是怎麼樣來的。她也知曉,那日刺殺莫*的都是些什麼人了。
她更是明白了,一國皇子為何如此困窘了,為何那些別國皇子都要那樣的欺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