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金清泉不死心,就算忙,他也要親耳聽見默蕾對他說。
“她的分機是778。”櫃檯給了他希望。
他走出大廈,拿了行動電話撥打,語音回覆他——“忙線中,請稍後再撥。”他當真稍後再撥,卻仍忙線,於是他每隔一分鐘打一次,打到手軟卻還是忙線中。
他痛苦地枯坐在人行道旁的花壇上,望著MASTER的高樓,不管她何時才忙完,為了表示他的愛,他情願坐在這裡等她,儘管入夜後氣溫低,寒風刺骨,他都不管。
七點整,默蕾將第一件作品剪裁完畢,立刻啟動縫紉機縫製布料邊線。為了讓柔軟的羊毛和珍珠紗在縫紉中不變形,她的車工做得格外仔細,力求完美。
八點整,她開始組合布料,羊毛部分是短上衣和百褶裙,珍珠紗是袖子,她沒有浪費一分一秒。
十點左右,第一件成品終於完工,穿到人偶身上,再三檢視覺得沒問題後,她才放心地坐日設計桌前,累得癱在桌上,動彈不得。
谷海塵沒有離開公司,他也忙著自己的設計,通常他沒有任何約會時就是留在公司加班,已成了習慣。他留心著隔壁的動靜,她始終也都留在公司不曾離去,看來她挺敬業的。先前的縫紉機聲響已停止,不知她現在在做什麼?
熄了燈,鎖上工作室的門,他準備下班了,順道過去探看她的狀況。門一開,他看見人偶已穿上一件十分討喜且俏皮的羊毛衣裙,賣相不錯,她還真不是蓋的。
她人呢?
怎麼趴在桌上,又昏倒了嗎?
谷海塵蹙眉大步走向她,傾身問:“怎麼了?”
默蕾聽到他的問話,語氣聽來緊張且憂心。但她沒有回答他,因為她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到底怎麼了?”谷海塵扔了手上的提包,扶起她,讓她仰躺在椅背上。
“別……碰我。”如果不是她累垮了,她還會再給他一拳。
“幸好沒昏倒。”不過他就是要碰她,伸手撫她的額,觸碰她的手,檢視她的溫度。“你哪裡不舒服?”
她不想回答,別開頭去,髮絲垂落在她蒼白的臉頰。
“你在拗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嗎?”他就乘機問清楚。
“你一直都在得罪我。”
“這可是不小的罪名!”
“難道不是嗎?”她說得幽怨,又是一雙淚眼。
谷海塵真想直接戳破,他早知她就是杜默蕾,要她別再賣關子,但直覺告訴他,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我派人送你回家。”她總不能一直坐在這裡不動。
“我走不動了。”她說真的。
“走不動?”他第一個反應是檢查她的垃圾桶,裡頭除了廢紙沒有別的。他一陣心疼,語氣不善地說:“別告訴我,你為了工作沒吃東西?”
“那又怎麼樣。”他不就是要累死她嗎?
谷海塵難以置信地瞪著她,然後掉頭匆促地離開。
默蕾悄悄回過頭,看他走得那麼匆忙,連手提包都沒帶,忽然心生難過。
人說患難見真情,時窮節乃見,他這人肯定是無情無義,看她落難,他人走了先,唉!
閉上雙眼,淚垂落下來,她心底感慨萬千,對他真的不只心寒而已。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覺得腦子茫然,昏昏欲睡……
“默蕾,醒來……”
有人拍著她的面頰,她醒了,看到谷海塵站在眼前,心想一定是她昏頭了才會聽錯,以為他叫她“默蕾”!
她看他放了一個紙袋在桌上,從裡頭拿出一盒一盒的食物,她分辨出那是樓下中式餐廳外賣的盒子。他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條巧克力,和一人份輕巧包的綜合維他命,而這些是必須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