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歐陽衝真正的實力。深藏不『露』,難以捉『摸』。外面對他的傳聞,始終只是皮『毛』,青兒跟在他身邊多年,雖說是小小年紀,但卻是最懂得如何在他面前進退得當的一個人。
她知道歐陽衝寫完這一個四字,就不會再告訴她更多,所以青兒這會子乖乖閉嘴,托腮看向下面,跟歐陽衝一起等納蘭幕涼到來。
如此枯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見幕涼出現。青兒有些頹然的趴在桌子上,可是看到歐陽衝的表情,看似靜謐,實則危險,青兒也只能乖乖地閉嘴,不敢多說其他。
表哥這一身清幽如竹的氣質是最騙人的,沒見過表哥出手的人永遠不會猜到,他若下手,將是怎樣的嗜血無情。
正當青兒快要睡著的時候,雅間的門輕輕推開,一身黑衣的暗衛閃身進來,俯身在歐陽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就見歐陽衝豁然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青兒『揉』著惺忪睡眼追上去,“表哥!等等我!出什麼事了?”
歐陽衝腳步匆匆,頭也不回的說道,“苦行老人在路上出事了。”
“啊?!那……那不是沒人知道啟星主人是誰了嗎?”青兒緊張的喊著,腳步不停的追上了歐陽衝,隨他一起下樓。
“皇上已經派人將苦行老人送去皇家書院了,我們必須立刻趕過去。你先行一步,去查清楚苦行老人落腳的房間,我先回去換套衣服。”歐陽衝說完,調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趕去。
青兒揚起馬鞭,一夾馬肚,馬兒一路飛奔朝向皇家書院的方向。
……
皇家書院幕涼帶著飛鳳和寶兒在街上逛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兩個小丫鬟今天累壞了,幕涼讓她們去休息了,她在房裡準備沐浴。
下午的時候,她並沒有去有家『藥』廬,趕車的老李回來告訴她人已經送到,至於結果如何,那是拓博堃的事情。那有家『藥』廬也不是普通人開的了的『藥』廬,掌櫃的也非常人。如何折騰就看拓博堃自己了。
飛鳳臨睡前給她打滿了熱水,幕涼剛脫了外衣準備沐浴,冷不丁房門被大力推開,一抹修長如玉的身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一身熨燙整齊的紫金『色』朝服華彩奪目,頂戴花翎平添了幾分嚴謹肅穆。
來人看到脫得只剩下**褻褲的幕涼明顯一愣,下一刻,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待那東西到了眼前,納蘭天作方才看清,幕涼順手扔過來的竟然是桌子上的茶壺。
他側身閃過,瞳仁微微眯起,身上的朝服在暗夜之中散發『迷』離奪目的光芒。
緊跟著又是兩個茶杯迎面而來,幕涼下手極快,桌上擺著的白玉杯子在她手指靈巧的挑動之下,飛旋著朝納蘭天作鼻樑砸來!這一下要是砸下來,他這鼻子就徹底斷了。
納蘭天作再次側身躲過,下一刻,桌上的長方形托盤挾裹著冷冽風聲呼嘯而來,納蘭天作知道,幕涼若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再這麼鬧下去,遲早被外面的人聽到。
於是他索『性』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那長方形的托盤砸在胸口的位置上,待托盤砸中胸膛,納蘭天作才看到,這托盤的低端有四個圓柱形的底託,四個底託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身上,一瞬劇痛傳來,如同尖銳的碎石子扎入皮肉的感覺。
納蘭天作強忍著沒吭聲,幕涼已經趁此機會穿好衣服,冷冷的甩出一句話,“自作聰明!”
這分明是嘲諷納蘭天作自以為被她打中了,她就能算完了?做夢!
納蘭天作皺著眉頭掃了眼房間,青兒不是告訴他是這間房間嗎?怎麼走進來就看到幕涼?青兒這丫頭,腦子幹什麼去了?
幕涼這時候動作麻利的將長髮挽起一個髮髻,頭髮鬆鬆的垂在頸後,如墨青絲如此挽了起來,更添一分慵懶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