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博堃第一次說出如此口不擇言的話來。他這顆心,過去也算是封閉高懸了二十多年,可如今一旦敞開,卻是被傷到了這般地步!
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拓博堃,動心之前的他,哪怕是冷酷霸道,不近人情,過的還是以前那一日三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日子!絕對好過現在這般自取其辱!自欺欺人!自找麻煩!
可是,這可能嗎?
他的心是肉做的,不動則已,一動,便再也無法收回!
幕涼看著拓博堃眼底閃過的濃濃黯然,不覺迅速的移開視線,下一刻卻是被拓博堃強行掰過面頰,不許她看向別處。
“拓博堃!你給我放手!我沒什麼話要對你說!”幕涼冷冷開口,卻忘了二人之間這距離很近很近,她一開口,唇瓣就會碰到他的唇瓣上面,而且她撥出的氣息也會落在他的臉上,呼吸吐納之間,彼此的氣息早已經是如纏繞的絲線一般,融在一起難分彼此!
拓博堃身子一凜,對她的感覺唯獨沒法欺騙自己。是真實存在的悸動和想要索取的火熱感覺。
他不覺向前一分,想要碰觸她的唇瓣,缺不了,幕涼腦袋迅速後撤,臉上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彷彿他這個人比洪水猛獸還要令人生厭一般。
拓博堃強行壓下心頭的憤怒,冷冷道,“好!你現在著急躲避了?那之前是誰在溫泉池子對本王投懷送抱主動送上門了的?你既然行了,那有些話本王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老李已經把你暈倒的事情告知本王了!你不是想跟本王**一刻嗎?好,本王現在就成全你!”
拓博堃說著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他這話完全是負氣的成分,就算真的要她,也絕對會等到她開口答應。就算他現在馬上就要被她氣死了,他也不會強要她,傷害到她一分的。
可幕涼並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服下了烈火薔薇。眼見拓博堃開始脫衣服了,幕涼身子向裡面蹭了蹭,抬手擋在身前,冷冷的拒絕他,“你不也說了,那是之前!現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我只要一個足夠安靜能讓我靜下心來思考的地方!不需要你這個人!”
幕涼的拒絕讓拓博堃眼底寒氣更濃。
“在本王的地盤,豈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你放心!本王還捨不得你這麼早死!更加不會放你去波斯做那狗屁皇子的舞娘皇妃!!”
“拓博堃!你敢?!”
眼見拓博堃俯身就要撲過來,幕涼瞳仁冷冰冰的,暗處還湧動著絲絲濃郁的血『色』寒芒。
幕涼總覺得拓博堃這廝今天這是要動真格的了。他眼底湧動的分明是猛獸一般的濃烈**,還有那不肯罷休的執拗狠戾。
見幕涼眼神有一絲『迷』離,拓博堃不覺握緊了拳頭,如果可以,他真想大聲喊出來,他已經被她『逼』到了何種地步!
“納蘭幕涼!從本王在將軍府正式見你第一次開始,你何曾有過一瞬的安生?何曾讓本王心底好受過一次了?以前,我處處讓著你,順著你,甚至你進這皇家書院以來,這裡所有的規矩對你來說,不過是形容虛設,我素來都給你最大的自由!可是你呢!你卻一次次狠狠的踐踏本王的心,本王的尊嚴!是不是非要『逼』著我對你下黑手出狠招!你才能從了本王!!
你看著我!!”
他像是一頭受傷蟄伏之後,突然跳起來要撕咬撲倒獵物的猛獸,墨瞳深處湧動猛獸一般的狠戾兇光。只是那眼底,始終不曾退去絲絲失望和嫉妒。他今天何止是口不擇言了,簡直是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本王和我之間用的都混『亂』了,他現在有種感覺,彷彿就算是給他十張嘴,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覺。
他瞳仁定定的看著幕涼,沉沉開口,“我是北遼大王,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