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沒了。
趙寧笑了,對他說:“我要回鄉呢。”
祁鵬平日大咧咧的,這下也聽出趙寧話裡有話,“這麼突然?”
趙寧沒接話,交代好事情就走了。他剛走,祁鵬就讓人快馬去找越九過來。越九糊里糊塗讓祁鵬叫來,聽了這事就沉默。
祁鵬道:“你與阿寧交心更深,他沒跟你說過啥麼?”
越九還真沒聽趙寧提過,只得搖頭。忽的記起當日趙寧說過走鏢後就歇息一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就已經有了主意。
越九道:“阿寧這人心思重,怕是早早就計劃好了。”頓頓,他繼續說:“也不知這次回鄉後,還回不回來。”
祁鵬大駭:“難怪他連莊子也脫手!這像是會回來麼!”
區別
祁鵬一面著手趙甯莊子脫手一事,一面快信將其他幾個兄弟找回來。待事情辦好,人也齊了,都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兒了。
眾人齊聚在祁鵬家中別院,個個都心事重重。周邦合一直猛灌酒,越九罕見讓他少喝些,而備受關注的趙寧則是滴酒未沾。
秦飛藏不住心事早早喝醉,拿著長劍耍起酒瘋。
祁鵬坐在趙寧旁,把莊子的事一一說了。趙寧點點頭,看著秦飛耍劍。
秦飛師承凌縱門,用得一手好劍。凌縱門劍法簡潔而犀利,耍弄起來頗有幾分仙氣。而同樣使劍的越九卻只注重退敵之法,招招往死裡走,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倒是貴公子祁鵬就招搖多了,用的是九節鞭,還沒開打就先唰唰唰地耍上幾個來回。相比之下,周邦合便很實在,一把大關刀在手,當真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是氣勢太強,有時候提著大關刀在街上走著,把街上的小娃兒嚇得哭了而已。
趙寧至今都沒遇上稱手的武器,徒手退敵習慣了,也將就將就。得了鬼手真傳,趙寧對各類打法都算不上精通,圖個信手捏來而已。
江湖上謠傳鬼手那一雙手可值錢了,過目不忘也罷,對手才一套路的打法耍出來他轉頭給你耍一遍不帶錯的。
哪個門派沒幾招絕學讓鬼手學了去的,江湖上恨這雙手可是恨得咬牙切齒。
當年鬼手報家仇殺了五門大宗,郭豔亭生怕因舊事牽連郭家,就私下與鬼手做了交易。鬼手也不知是真愛透這女人還是咋的,竟答應了。
郭豔亭生下一子後,雙鬼便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趙寧行走江湖,見過郭豔亭幾次。那女人長得還算標緻,卻強勢得很,生子後也沒再嫁人,只死守著沒落的郭家,像生怕鬼手食言來屠盡她郭家人一般。
反而帶他入江湖的撫花笑莫仁不見蹤影,不知是死是活。這人不算好人,沒了反倒是好事。
趙寧還遇上妄先生,紅顏白髮,很是精神的老頭子,笑起來陰陽怪氣,但和氣的很。那時趙寧帶著鐵面,妄先生也沒認出來,只是路過跟鏢局的人招呼一下而已。
這酒越喝越憋屈,周邦合也不喝了,提起大刀就拉著發酒瘋的秦飛對打。越九趕緊過去勸,結果被兩人拉著打。
祁鵬也喝得彆扭,趙寧自顧自地吃著送酒的小菜,對祁鵬的視線視而不見。
祁鵬問他:“啥時候啟程?”
趙寧說:“明日罷。”
祁鵬點點頭:“啥時候回來?”
趙寧瞥了眼祁鵬,淡淡道:“於你,是走;於我,是回。這是區別,祁鵬。”
這話說得誅心。兄弟一場,他祁鵬對趙寧確實所知不多,卻也是因為他們對趙寧推心置腹,不忍多問而已。今日竟跟他說起區別二字,真真痛心。
可雖不符合祁鵬印象中的趙寧,這麼果斷、夠狠,但就像他的功夫一樣,每一招都是狠決,讓人防不慎防。
好像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