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特別著急,似乎已經聽到後面車上人的尖叫,狗爺院子裡一直沒動靜,我也放心不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嫣兒問我是不是要停車等他們一會兒,我一咬牙:“開車回家!”
嫣兒稍微停頓了一下,還是聽我的話,把車冒著風沙開到我們家旁邊的大衚衕裡,小衚衕無法進車。
車子一到我們家,風沙就小了許多,我扭頭衝著身後坐著的皮子和石頭說:“給你們兩個一個重要任務,敢不敢接?”
他們兩個都是聽我的曲子治好病的,我在他們心中和神一樣,兩人頓時衝我敬了個禮,齊聲說:“你說吧二哥,啥事!”
我一指嫣兒:“只要你們兩個有一口氣在,不能讓嫣兒受一丁點委屈,能做到嗎?”
他們兩個齊聲說:“能!”
我點頭,一轉身開門就鑽了下去。
這裡風沙小了,我拎著自己的老笛子就往狗爺家的方向趕。
狗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管,盼盼是我哥女朋友,我更不能不管。
我剛走了幾步,嫣兒把車又開了過來,搖下車窗衝我喊:“你等會兒!”
這時,石頭從我們鄰居家鑽了出來,他手裡赫然拿著一個掃炕笤帚!
我也想起昨晚在亂葬崗的時候,這個掃炕笤帚幫了我們大忙,趕緊接過來,低著頭鑽進了狗爺家的那個巷子。
村裡別處的風沙都小,唯獨狗爺家的風沙格外大,明顯,那老太太是來尋仇的。
我剛進巷子,就聽到盼盼的車又響了一下,盼盼的車是走不動了,我緊跑兩步,低頭衝著那輛車跑去,一眼就看到門上趴著一個貓大的灰老鼠,正在啃著。
我右手掄起掃炕笤帚,一下子就砸在了那灰老鼠身上,那東西吱的一聲就翻身躺在地上。
我從沒想過一個掃炕笤帚能這麼好使,拎著就笤帚就往旁邊走,車的四周有好幾個老鼠,長蟲,刺蝟之類的東西,它們一看見我過來,全都滋溜一下子的跑開了。
剛趕走他們,車門就開了,盼盼從裡面跳了出來。
這時風沙已經不大了,她一出來,碰的一下子就把門關注,我礙於風沙的原因沒開口說話,想到她既然出來了,就拽著她往狗爺的院子裡跑去。
院子裡風沙更急,我眯縫著眼,風沙一個勁兒的往鼻子裡和嘴巴里灌,耳朵裡更別提了,已經塞滿了沙子。
狗爺就睡在堂屋,我頂著風,三兩步就跑到堂屋,推門,門沒開。
我心裡一陣興奮,如果門開了,我心裡反而沒底了,這麼大的風沙,誰家不關門?如果門開著,那就說明這家出事了。
此時我已經站在牆邊上,風沙稍微小了一點,猛地拍著門,高喊:“狗爺,狗爺,是我,小二啊,你還好嗎?要是好,不用開門,回個音兒就行!”
我喊了兩聲後,屋裡沒有聲響,我心裡就慌了,尤其是剛才那個老太太是從這裡出來的,我怕狗爺現在已經遭了不測了。
心裡一慌,我就把笛子放到窗臺上,開始撞門,一下,兩下,撞到第三下的時候,們終於開了。
我跌進門,一看,狗爺,狗奶,狗根兒都在炕上躺著,一屋子煤氣味兒。
煤氣中毒!
我一腳把門踹得展展的,往裡衝,嘴裡還喊著“盼盼,快點過來幫忙,這東西能要人命!”
說話的功夫,我就抱住了狗爺,往院子裡拽,此時我的腦袋也有點沉沉的,知道這個屋子裡的煤氣濃度已經很深了,我如果長時間在這裡待著,也會中毒。
抱著狗爺跑到院子裡後,原子裡的風沙已經幾乎停下來了,我心裡罵,這風沙早不停,晚不停,偏偏要這個時候停,如果他晚停一會兒,風沙捲進屋子裡面,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