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種即使這個名叫凌羅的女生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也非得幫助她脫離那個魔窟的使命感。
杜瑞菈輕輕地點了下頭。
“過去我並沒有把這件事當真,因為我二姐很討厭她這個同學,所以我一直認為她所說的這些話可能有誇大的嫌疑,不足以取信。但是當我佯裝不解的問及凌羅她與陳家的關係——我二姐的同學姓陳,”她補充說明道,“她卻毫不考慮的說傭人時,我才知道原來二姐所說的全是事實。”
“為什麼?只因為她說自己是陳家的傭人嗎?”
“不,”杜瑞菈心疼的搖頭,“是因為她在說自己是傭人時,臉上所流露出來的神情讓我感覺到的。”
“什麼意思?她當時臉上有什麼特殊神情嗎?”
“有。”她點頭。“當時她臉上帶著一種剛毅不屈的堅然神情,好像是在告訴我,她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活下來的,不假他人之手、不欠他人之恩,從頭到尾只靠她自己。我覺得她在那裡一定過得很辛苦。”
石傑眉頭蹙得緊緊的。“既然辛苦為什麼不離開那裡?我記得你上次說她好像還大你一歲,不是嗎?”
“總是有些原因吧。”杜瑞菈輕嘆的說。
看著她臉上萬般無奈的淡笑,他突然間恍然大悟。
“就像之前不管你繼母她們怎麼對你,你都逆來順受一樣嗎?”
“其實她們並不壞,只是比較自我而已。”
“是自私而不是自我。”
杜瑞菈無力的笑了笑,然後言歸正傳。“石大哥,我和凌羅還滿談得來的,所以我想我還會再去找她。你有沒有其他確認度更高的資料要我探聽的,我可以幫你。”
“你可以幫我問她父親叫什麼名字,以前是做什麼事業,因為什麼原因而過世世嗎?”
“好,我會找機會幫你問到答案的。”
“謝謝你,瑞菈。”他真心的感謝,“你真的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
“我很高興能夠幫到你,石大哥。”她微笑道。
在房門上輕敲兩下,石傑不等房內人應聲,便逕自推門而入。
房裡,芮凱雙眼閉合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雙人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石傑知道他是醒著的。
“我以為你會在樓下等我們談完話。”他坐到床上,轉身對他說。
芮凱仍然一動也不動的沉默不語。
“你不想知道我們倆在書房裡談了些什麼嗎?”他再次開口,“我告訴她,你喜歡她。”
芮凱驀然睜開雙眼,同時迅速的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真的這樣跟她說?”
石傑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她有什麼反應?”他緊張的問。
“你希望她有什麼反應?”石傑反問他。“這種事經由第三人來說是很沒有說服力的,你若要她相信你喜歡她的話,就必須親口告訴她。”
芮凱瞬間變得沮喪而且頹然。
“你難道沒看見她剛剛藉故說要跟你說話,其實就是在逃避我,不想理我嗎?”他自嘲的輕哼一聲。
“她是真的有話跟我說,並不是故意要躲你。”石傑解釋道。
“你們都同居一個星期了,有什麼話之前不能說,非得在剛剛說呢?你不必說謊安慰我。”
“我沒有說謊安慰你,我說的是實話,瑞菈是真的有事告訴我。”
芮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只見他一臉正經,表情嚴肅而且坦然的回視著他,一點心虛不安的跡象都沒有。
“對不起。”他為自己懷疑他而道歉。“可以讓我知道你們談的是什麼事嗎?如果不行也沒關係。”
“其實這件事你也知道,就是關於我要找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