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她的胸部,像是企圖在這離別前夕把他所有的感情都流露出來。深情之吻!激|情之吻!他彷彿再也離不開她了。
千言萬語訴說不盡心中無限的情懷。面臨最後一刻時,親吻這個最直接的肢體語言最能表達出他此刻複雜交錯的心情。他們曾經有過多次激|情的合作演出,莫非這真正是最後一次?他倆沒有明天?
在經過內心無數次痛苦掙扎後,他勉強爬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天花板,連續說了五次再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她的床。
“莎琳!”他緊閉雙眼,站著不動,心如刀割,表情非常痛苦,像是不願意去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如果眼神可以洞穿人體的話,她看的出此刻的船長儘管外似堅強,內心卻有大把大把的淚水必須往肚裡流。他沒有辦法再騙自己說不愛她,他真的沒有辦法。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在冷靜片刻後,他略事整裝,再轉頭向這位謎樣的情人,致命的情人做最後的巡禮。帶著一顆破碎待補的脆弱心靈,他緩緩的離開了這個傷心地,一言不發。
他走了後,莎琳足足發呆了五分鐘,一直瞪著門口,像是在期待他的歸來,幫她圓這個夢。
不行!怎麼假戲真做起來了?她猛然發覺再這樣發呆下去,只有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船在中午就要開了。再慢一步,等船長的皮箱被取走了;她的返鄉夢就完全破碎了。
她猛搖頭,讓自己清醒點,然後潛行到船長的臥室。她已經跟泰麗說她必須要靜養一天,叫她不要來打擾,所以應該不會有人發覺她的行蹤。
於是她就大膽的走進船長的臥室,進行她這項難度頗高的超級計劃……
※ ※ ※
夜色低垂後,在國王路這條碎石路上突然塵土飛揚,風雲變色,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以愛爾蘭叛軍領袖奇根·歐康納為首的一隊騎兵,正浩浩蕩蕩的徉駛經過這裡。兩旁的民眾都好奇的探出頭來,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有那麼大的場面?
他們這隊人馬要開往何處?
謎底揭曉了:國王路九號。
在家喻戶曉的漢諾威皇室家族門前,他們忽然停了下來,所有七名騎士都沒有下馬。具有濃厚草莽氣息的奇根·歐康納更是乾脆,直接掏出佩槍來對空鳴槍,取代了傳統的敲門通傳方式。
在室內花園裡,凱樂和查理斯在傭人的服侍下,正在看報和用晚餐,享受那主子離開後的安寧之夜。
那三聲槍響,劃破了寧靜的夜晚。“怎麼回事?”凱樂和查理斯報紙一扔,趕緊全副武裝,如臨大敵的衝了出去應戰。一路上的所有大門都已經被開啟了。
“原來是你啊?嚇我一大跳。”凱樂把槍收了起來。
“你們船長呢?”奇根·歐康納依然跨坐在馬上,神態非常焦急。
“走啦。‘冥思號’今天中午就開了,你們來晚了一步。”
“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呢?也跟船長出海了嗎?”
“哦,當然沒有。她在樓上。”凱樂沉思了一下。“你這麼急跑來找她,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已經查到她的主人了?”
“哼!說出來你們會給活活嚇死……”
等上樓找她的時候,他們會被二度嚇死……
※ ※ ※
在裡面昏天黑地的,已經窩了好幾個小時了。她感覺到一陣陣的起伏,應該已經揚帆出海有一、兩個小時了。她現在不僅全身痠疼,而且又餓又渴。再不出去的話,她就撐不下去了。四周寂靜無聲的,她現在應該是在船長室裡,而船長不在。於是她用力推擠,卻怎麼樣也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