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師生一場,反倒覺得很是驕傲,這樣的女人,天下只怕也只得這麼一個了。
“挺著個肚子,在屋裡等著就是,哪裡還用迎出來,也就王爺縱著你。”
柳卿笑了,她就知道先生雖然嚴謹,卻並不是個頑固不通的人,“許久不見先生,自是應該相迎,先生請。”
闕子墨也做了個相請的手勢,和柳卿站到一邊,這是要讓方熙錦先行的意思,給足了方熙錦面子。
方熙錦心下滿意,卻並不會真的就先行,和闕子墨禮讓了一番,乾脆三人並肩而行。
茶水點心上來後,方熙錦打量了下柳卿的神色,滿意的點頭道:“臉色不錯,好好養著,這幾天京城傳言可不少,一會說你要回去執教,一會又說你們兩人一起去逛青樓,並且點了菀容姑娘的牌子,真有此事?”
夫妻倆一起去逛青樓,這樣的事古今少有,這兩人卻是真做得出來的,希及向來膽子天大,不然也不會女扮男裝混跡在京城好幾年,定王爺又一向有愛妻之名,只怕這傳言還真是確有其事。
柳卿低首笑了笑,“怎麼還是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這王府呢?也不嫌累。”
“你要是老老實實在家安胎,他們也不會揪著王府不放。”方熙錦說得無奈,臉上卻是帶笑的,大概是人看得順眼了,親近了,便覺得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好的,都是有意思的,要是換成別人這麼做,他必定是貶了又貶才舒服的。
闕子墨看妻子不好回話,接過了話頭,“希及向來想法多,就算有些稍微出格了些,本王也是可以接受的,方先生就不要責怪她了。”
方熙錦又哪裡真是責怪,他就是擔心王爺雖然嘴裡不說,心裡卻憋著不滿,這是存心試探的,效果嘛,還挺好。
“王爺不怪她便好,不知道今天王爺今天請我來可是有要事?”
“不是本王找你有事,是王妃有事找你。”
方熙錦看向柳卿,柳卿點了點頭承認了,“先生,你現在還沒有正式收有學生吧?”
“確實沒有,朝中事忙,再說有天份的弟子不那麼好尋,急也急不來,而且有你在前,一般人還真是入不了我的眼,就這麼拖著了。”
闕子墨笑得異常驕傲,柳卿嗔怪的瞟了他一眼,對方熙錦溫和的笑道:“我倒是發現了個好苗子,除了身份上有些麻煩外,其他方面一定會讓先生滿意。”
“哦?”方熙錦興趣被挑起來了,能被希及讚一聲好的可不多,“身份比你還麻煩?”
柳卿臉一紅,確實,誰的身份再麻煩能有她麻煩,女扮男裝的事都幹了,韓志賢那點事都不算事,“這麼一說,倒是比我要好多了,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韓靖之家裡的事?”
韓靖之?方熙錦不贊同的看了柳卿一眼,雖然她現在是王妃身份,但是以前她從來不會以名字稱之長輩的,這是怎麼了?
“這段時間事忙,與禪(還有人記得嗎?徐長州的表字)倒是下了幾次貼子,我都沒能去得了,靖之出什麼事了嗎?”
柳卿抿了抿嘴,把韓靖之家裡的事說了一遍,聽到最後,方熙錦眉毛都攢成一團了,相交數年,靖之怎麼是這種人?也難怪希及不以長輩之禮待他了,以她那種善惡分明的性子,還願意管這閒事都已經是看在與禪面子上了。
“那個菀容姑娘就是靖之的孩子?”
“對,昨天我就是去看她的,性子確實是烈,不過依我看卻是因為怨恨走進了死衚衕了,要走出來倒也不難,昨天我相勸之後她應該是想通了,今天一早便帶著她弟弟韓志賢來見我了。”
方熙錦瞭然,“你想推薦給我的人便是這韓志賢?”
“對,我考較了一番,確實不錯,底子比我紮實多了,我聽菀容說他並沒有名師教導,多數是自己看書,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