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嗓子不再痛,身體似乎恢復的很好,以濛勉強撐著起來,竟然覺得可以下地了。
扶著*下來,臥室裡沒有水,她去二樓一旁這幾日給護工用的茶水間倒水。
人沒進去,又聽到和昨晚相似的議論。
——有錢人家的小姐到底是嬌貴,不能用帶針頭的注射器。我們伺候不了。
——今早不是聽徐醫生說,那小姑娘倒是連中草藥也喝不得了。果然是嬌貴的人,講究到極致,總有這些嬌貴的病,我們什麼都不講究,倒是健健康康的很。
——這話怎麼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別說別人有病了。不就是你們得不到相應的報酬,才說這話麼?一個小姑娘還病著,你們別針對人家。
——三兒,人好也該有個盡頭,你心地好比白蓮花兒還白,我們可做不來。
被人叫‘三兒’的女護工搖搖頭,這些人到底是太膽大妄為了,即便是受了氣,可在祁邵珩的地方,議論他的女人,不被人聽去還好,若是內人聽了,後果就不是現在不讓她們繼續呆在這裡如此簡單了。
這些人這麼議論,無非是因為今早被祁先生譴了,不再讓她們繼續在宜莊,且該給的報酬僅僅給了她們百分之七十。
報酬不對心裡有怨不敢說這家的主人,護工們便將矛頭直指了這家不太像女主人的女主人,以濛。
這大早起的,要被趕出宜莊,且拿不到該拿的錢,所以發牢騷是一定的。
可,祁邵珩要這些人走,一是昨晚護工無人敬職的事情,可不單單如此,宜莊傭人不是擺設,早就聽說因為這些人有的沒的總愛議論,所以被譴回是遲早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只是個理由和導火索。
本是為了阿濛的身體好才讓她們來此,既然對以濛無多大意義,且總擾他妻子的清淨,這些人該是早點離開宜莊的。
可,在走之前這些人卻說了以濛不願被人提及的怪毛病:帶針頭的注射器不能用,中草藥喝不得。
這怪毛病,說多年了都,她以為自己差不多忘了,因為這回自己病了卻又生生想了起來。
2002年以濛十歲,十歲的以濛雖然不表現,可她怕祁家的一個人——祁文虹。
祁文虹看她,真的太不善。
但是除了初次見面的過分之舉,她受刺激之下拿了菸灰缸砸她,就再沒有繼續折騰她。
她是大人,她是孩子。
怎能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有失她的身份不說,傳出去,也丟祁家人的臉面,更何況還有祁文彬護著她呢。
2002年的一天下午,以濛因為頭天晚上被子沒有蓋好,第二天發燒,感冒厲害的很了。
在祁家,但凡是祁家人不論是家人還是傭人都記得這一天,因為祁家三小姐蘇以濛由於一個簡單的發燒竟然差點喪命救不回來了。
就算以濛和祁家沒有關係,可名義上到底是祁老爺子和老夫人的孫女,如若孫女死在了老宅,祖父祖母都冷情地沒有辦法關心,到底是說不過去。
祁文彬傷心的厲害,知道以濛救不回來了,他絕望地抱著自己才十歲的女兒在她臥室,日日夜夜待著,不肯出來一步。
祁家老先生老夫人找了最好的醫生,可都說不太有希望。
最終,不知是祁家人誰找來了一位老中醫,死馬當活馬醫,各種偏方吊著中藥,用了極致的手段把小姑娘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
整整一個月,用了太多的中藥,而且藥量下的猛下的重,命就回來是救回來了,但是是藥三分毒,救回10歲的以濛的同時,小姑娘的胃徹底壞了。
而且喝了太多的中藥,各種劑量,以濛的胃產生了抵制,一喝便吐,她的胃不接受這些中草藥,強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