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致。
被女醫生碰觸了手臂,她只覺得被碰倒的地方都僵硬到了極致。
塑膠手套滑膩的觸感,帶著幾乎嗆人的味道在她的手臂上輕撫。
年幼的她掙脫不了,最終眼睜睜的看著那閃著森冷寒光的注射針針頭刺穿了她的手臂上的面板,刺穿了她尚且稚嫩的靜脈血血管,也刺穿了她幼童的最終恐懼。
疼!好疼,疼得她幾乎要窒息了。
正常的注射打針位置不是在這個地方,從手臂靜脈扎進去,疼到極致,也折磨人到極致。
驚鸞,幼童柔嫩的身體不停地抽搐,死死地咬著下唇,她想叫‘爸爸’都叫不出來。
10歲的小女孩兒並不知道這恐怖的女醫生給她注射的是什麼,她只知道注射下去後,她開始大肆眩暈,她覺得像是有人抑制著她的喉嚨,呼吸不得彷彿在向死亡靠近。
以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再次送回到醫院的,就像是一場接著一場的夢。再醒來,她卻又在醫院了,清冷的白熾燈光下,視線模糊,她在問診室,可怕女醫生依舊在,她帶著口罩和進來的護士以及祁文虹在說著什麼,病床上的以濛彷彿要死去一般,她動不了,年幼的她覺得體內似乎有什麼在瘋狂肆虐,言語似乎也被限制了,喉嚨裡根本無法發聲。
昏昏沉沉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祁文虹再次帶回祁家的。
那晚,她開始發燒,嚴重的發燒,聽後來的向珊說她那晚直接燒成了肺炎。
明明快要止住的輕微發燒竟然突然惡劣到這種程度,不單單是蘇佳慧,所有祁家人都是不明白為什麼的。
燒到整個人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小女孩兒,她似乎知道是為什麼的,在那個恐怖地下室裡,那個女醫生對她所做的一切,和這樣無休止的病痛一定有關。
可是,她發燒到沒有意識,怎麼會突然說這些。
就這樣在一天後,祁文彬匆匆回來卻聽到小女兒已經救無希望的訊息。
祁文彬幾近崩潰。
那時,為了救回以濛,誰都沒有時間沒有心思去思索這樣因為一次發燒就喪命的反常。
直到,小女孩兒被救回,在給以濛看過的醫生裡說,導致小女孩兒差點喪命應該是和有人在生病期給她注射過大量的嗎啡。
嗎啡是什麼?
惡劣的毒品。
只一點都會讓成年人上癮極致的魔鬼,卻給一個小女孩兒注射了過量的。
如若不是那些過分的幾乎要女孩兒半條命的中草藥,怕是即便救回了她,也要花近半生的功夫戒毒。
這事沒完?
祁文彬要查。
他怒到了極致一定要查,查到當初的女醫生,卻發現對方早在以濛救治的這一個月中出車禍意外死亡,直接來了一個死無對證。
女兒被害至如此,罪魁禍首卻死了。
太便宜她了!
可這死,時機不對,太過蹊蹺。
祁文彬要繼續查,祁老爺子和老夫人卻是不太允許了,老人說既然孩子被救回來,再繼續查勢必更多人知道,小姑娘還小,幼時被注射過毒品,傳出去豈不毀了一個小女孩兒的聲譽,終歸不好。為了孩子以後長大的名聲考慮,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祁文彬知道老爺子和老夫人為了維護祁家聲譽是主,保護自己女兒聲譽為次,可這番話到底是有些道理,他聽進去了。
——但是,那次對於帶著以濛去看病的祁文虹他不得不遷怒。如若不是她大意,沒有看好孩子,怎麼會讓這孩子落得如此慘地?
祁文彬和祁文虹算是結下了隔閡的仇,即便平日裡祁文彬待祁文虹說話一如既往,可祁家所有人都知祁文彬對祁文虹再不如從前,客氣的宛若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