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嫌煩。
「噯……好吧。」程橋拉不住她,就只能乖乖巧巧陪著她去見陸總。
巨大的綠色廣告幕布前,身穿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男人姿態矜貴地站在那邊聽池漾聊開『關於退婚』新聞發布會的事,幕布四周有幾盞照明燈。
明亮的白光從左往右打光過來。
照在這個高大的男人身側,更襯託他的英俊。
陸嶼這個男人難怪會別娛圈的人奉為『娛策神顏』第一人,的確名不虛傳。
許星柔衣裙飄帶走過來,朝他看一眼又瞥一眼蒼蠅小綠茶池漾,就溫涼地開口:「陸總,能聊聊嗎?」
她的話一出,池漾也看她,但是絲毫沒想動。
男人偏過俊臉,眸色深邃看向她,薄唇微動嗓音清透:「聊什麼?」
聲音不知不覺間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冷。
「單獨聊聊。」許星柔強調一下。
池漾臉色就冷冷了。
陸嶼這才對池漾說:「新聞發布會的事你再和單宇詳細說一下,我再處理。」
池漾乖乖點點頭,模樣溫柔似水再依依不捨離開。
這股做作,許星柔只想翻白眼。
「她走了,你說吧。」
「也沒什麼,我們都離婚了,不應該再合拍。」許星柔淡淡壓低聲音防止別人聽到說道:「我想你也不想我們再鬧什麼緋聞吧?」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和我單獨拍,但介於你之前那麼厭惡我,我就覺得沒必要了。」許星柔自嘲般地奉承他笑笑。
但她這個奉承的虛假笑容,落在男人眼底也像滿地星光。
綿延千里。
「明星和導演組分開拍攝,不是隻和你單獨。」男人斂斂眸色溫淡解釋,
話落,許星柔愣一下,那程橋這丫怎麼跟她說是他們兩人單獨?
許星柔覺得有點尷尬了。
他不會覺得她自作多情來找他扯話題吧?
不過算了,他應該也不會介意,「行吧,我知道了。」說完就先走了。
陸嶼沒攔著,不過心裡對她的想法又變多了一點。
接下來的拍攝的確如陸嶼所言沒什麼大的曖昧,也不是就他們兩人單獨拍,但因為整個導演組也就她一個女人。
她自然是和陸嶼站c位,雖然不曖昧,還是讓池漾吃醋得要瘋。
晚些時候,蔣柏容約陸嶼打球。
兩個男人好久沒單獨切磋一下,蔣柏容興致不錯,陸嶼卻比較沉悶。
幾次扣籃都是糊弄糊弄就好。
蔣柏容一看他就是有心事,所以也餓不打了,和他一起坐到籃球框下方的椅子上聊聊:「你今天怎麼回事?不像你平時的風格。」
「看出來了?」陸嶼倒沒強硬,漆黑的眸看著球場中央。
「那麼明顯,誰都能看出來?」蔣柏容輕輕扣起手中的籃球,說:「怎麼?許星柔的事?」
陸嶼呵一聲,眼神有點沉浮:「你倒是什麼都猜到。」
「所以之前裝什麼?」蔣柏容嗓音磁磁嗤笑說。
「老爺子的事沒辦法釋懷。」陸嶼淡淡說:「我從小跟著他長大,10歲不到就跟著他去過荒無人煙的戈壁,也進過原始森林,雖然艱苦,但也是一種磨礪,我爸媽可能都沒那麼用心培養我。」
老爺子和他感情很深厚,也是這樣由來。
「現在怎麼釋懷?」蔣柏容還是很瞭解他,雖然他一直覺得許星柔綁架老爺子這種『驚天動地』求聯姻的方法其實沒什麼。
老爺子毫髮無損。
但是陸嶼和他家老爺子感情深,也就理解了。
「跟釋懷沒關係,可能騙不了自己。」陸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