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奴這就拿來。”
趙文飛快走到屋子的牆邊,從裡面拿出小案几、竹簡以及筆墨,動作迅速地給張嬰擺放好,並且還沏了一碗茶湯,且將燭燈給調亮了些。
張嬰立刻坐下開始刷刷刷地寫。
扶蘇好奇地上前一步,立於張嬰身後慢慢地看著,看了一會兒後他眉毛挑起來,道:“你莫非又要玩一出《禁書》?”
“阿兄,那怎麼能一樣呢?”張嬰一邊刷刷刷地寫,一邊自信滿滿道,“雖說套路不在新,有用就行。但上一回才用了《禁書》,這回總得大秦黔首們換換口味。”
“哈,是這樣麼。”扶蘇輕輕戳了張嬰的眉心一下,他躬身更為仔細地看了會內容,沒一會他忽然感慨道,“那《禁書》並非阿嬰所寫吧。”
“唔?是我寫的啊。”
“……”
張嬰快速寫完後續內容,抬頭恰好與扶蘇疑慮的雙眸對視上,張嬰猛地一拍大腿開口道:“我是負責大綱啦,有其他大大捉刀故事哦。”
“大大?大綱?”
張嬰見扶蘇臉上似有別樣的期待,他眼珠子一轉,笑眯眯道:“阿兄很喜歡寫《禁書》的人?”
“文采斐然,所思所想與尋常士子不一樣,天馬行空又高瞻遠慮。”
扶蘇緩聲感慨道,“這等奇才,流落在野外真是一種損失,但若進入官場說不定也是一種損失。不過我也確實想與這位先生一見。不知阿嬰能否引薦?”
張嬰都聽愣住了。
經過這兩年他對嬴政和扶蘇的觀察,雙方不說王不見王,
但大到政見,小到吃喝玩樂,張嬰能感覺到兩者之間的爭鋒相對……不,這個形容太過了,應該說互相看不順眼。
張嬰一直以為是因為兩人性格不同,政見不合,所以才會演變成這樣。
但當扶蘇不知道作者是嬴政時,他對嬴政的那種推崇、欣賞和喜愛簡直是溢於言表。
所以這算什麼,類似小學雞。
因為提前給對方貼了標籤,所以只要是你支援的事情,我就得再三觀察,百般疑慮,並且要拿放大鏡找毛病。
等等。
若是嬴政和扶蘇能彼此欣賞,歷史會不會更容易轉向?
“嘿嘿。”
思及此,張嬰跳起來拉住嬴政的大拇指,笑得像偷吃了雞的小狐狸,“阿兄。引薦是不敢,但……作者大大在這裡。我先走,阿兄與仲父暢談人生啊!”
扶蘇愕然扭頭。
嬴政面容平靜地看著他。
張嬰見形勢不錯,小跑拉著趙文急匆匆地往外走,趙文細細打量了一下狀況,故作苦笑地退了出去,任由張嬰笑眯眯地將門帶關上。
他忍不住比了個厲害的手勢,輕聲道:“小郎君,你,你真的是……”
“壯士也,對否?”
張嬰搞怪地做了個大力士的手勢,然後拉著趙文往外走,“就是沒了捉刀的……哎,趙文,你可讀過書?”
趙文一愣,道:“略通一二。”
張嬰想起歷史上對趙高的一些描述,補充道:“對比趙高如何?”
趙文立刻站直身體,自傲道:“互有勝負。”
“那好那好!”張嬰跳起來拍拍趙文的手肘,“來來來,幫我潤色一二。現在是十月中旬,嗯,那時間的就從九月底來設定。趙文別看著,來幫我一起想。”
趙文看了一會,疑惑道:“小郎君,為何有這麼多不同的。”
“當然是要吸引不同的受眾,畢竟名氣不夠,噱頭來湊,反正都是些流言嘛。”張嬰一臉淡定,“不管黔首們信不信,總有戳中他們的點。”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