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奠定了這一劍的勝機。若沒有這一指之力,自己蓄勢而發的一式“萬相俱滅”最多也只能掙一個彼死己傷的結果。
敵方第一人龍象法王的敗亡,成為壓垮本已不堪重負的蒙古人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們計程車氣瞬間跌落至谷底,被敵人殺得不住向中收縮陣型,陷於敵人逐漸成型的合圍之勢當中。
燕沖天手中魁星筆一連七筆點在伯顏護於身前的“地盾”之上,憑著穩穩勝過對方一籌的功力震得他氣血翻騰,腳下立足不定連連後退,後背撞入幾乎擠成一團的蒙古武士當中。
“一個不留,殺!”
燕沖天毫無停手之意,血跡斑斑的魁星筆幻出漫天筆影猛追窮寇。
“殺!”眾人亦鼓足餘勇死命搏殺殘敵。
漸漸地,喊殺聲與兵刃交擊之聲由強而若終至完全平息。
蒙古一方所有的高手及武士盡都變成堆疊在一片狹小區域內的屍體,浸泡在深可盈寸的血水當中。
在相互枕籍的屍體正中,還唯一保持著站立姿態的便是伯顏。此刻他的“天矛”已折,“地盾”已裂,身上遍佈十多處各種兵器造成的恐怖傷口,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伯顏忽地喃喃念出讀過的這一聯詩句,前所未有地深切體會到始終蘊含的那一股不甘與悲涼之意,陡然長笑道,“上天竟不使我為大蒙古國建功立業,夫復何言!”
一語方畢,頭顱猛地下垂,卻是保持著站姿氣絕身亡。
天來有些出神地望著良久屹立不倒的伯顏,轉頭問身邊的禹天來道:“殘忍好殺的蒙古人中,竟也有如此英雄嗎?”
禹天來微笑道:“天寶你要記住,一個走向強大的民族,必然會擁有促使其強大的偉大人物。我們既要與之為敵,便要正視乃至尊重其強大。如此才能強大自身並戰而勝之。”
天寶凜然道:“小弟謹記師兄教誨。”
張君寶關注的卻是另一件事,有些擔心地問道:“師兄你剛才擊殺的可是一位練氣成罡的武道宗師,自己沒什麼事罷?”
禹天來欣慰地道:“還是君寶好呀,知道關心師兄的好歹,卻是比某人有良心多了!”
天寶自知理虧,訕訕地笑道:“其實小弟也正想問這句話,只是被君寶搶先一步罷了。”
禹天來搖頭失笑,將兩人待到虛枕溪面前,指著他笑道:“你們兩個小子快來見禮罷,這位才是你們的正牌師兄呢!”
感謝書友葉子波濤慷慨打賞100幣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戰後
虛枕溪卻不是旁人,正是當初覺緣提到過的已經被他定為師門下一代傳人的兒子。當年覺緣將天寶與張君寶託付給禹天來照顧,自己則帶了兒子迴轉師門,從師傅手中接過掌門之位並將虛枕溪正式收入門中。
覺緣早年已經為虛枕溪奠定了武學根基,又經過數年的用心栽培,虛枕溪將那神秘門派中世代傳承的各種奇功秘技盡數練成,修為也穩穩地登臨先天圓滿之境,於是被覺緣趕入紅塵按照師門規矩開始了三十年曆練……
在“不歸島”西面建於臨海高崖之巔的一座涼亭內,虛枕溪正向禹天來、天寶及張君寶講述自己的經歷。
說到奉父親之命入世歷練時,禹天來有些不解地問道:“當年聽覺緣大師說,貴派入世歷練的傳人需要做十年乞丐、十年儒生與十年僧人,枕溪兄卻怎的做了道士?”
虛枕溪聽對方改口換了一個更親近的稱呼,便同樣改口笑道:“天來兄有所不知,小弟這道士的身份卻是假的。小弟入世以後,便想著先做十年儒生,卻不想走家父獨善其身的道路,而是欲以平生所學兼濟天下。於是尋了些門路由參加了科舉,如今已經步入仕途,在襄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