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
我想,或許是我的心腸很硬。又或者,我相信三公子比相信他多一點。畢竟,他是突然冒出來的人,忽然說放棄他要爭的皇位,要跟我隱居。
走了二天,我也不問是什麼地方。
晚上才找了間客棧住下,梳洗一番,三公子又出現。
我擰著眉,坐在桌邊不理會他。他每天晚上都是這樣,來霸佔我的床,把我一腳踢在床底下睡。
好幾次,我就想半夜謀殺他了,終是膽量不夠,眼神又不能殺人。
他徑自地笑:“怎麼,這麼快就知道誰好誰壞了,越發對我冷若冰霜,形同陌路人了。”“三公子,你最好不要再來了,如果你再來,我會告訴五公子。”我義正嚴辭地告訴他。
他卻笑:“你對他很有好感。但是綠奴,你知道不知道,你需要解藥,不然你會痛苦而死。”
“我不知道秘密。”我大聲地叫著,也不怕外人聽到了。
他的威脅,只能到這裡為止了。
頭一仰:“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他冷哼,坐在一側:“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咬著牙瞪著他看,我不再怕他。
他是一個惡魔,想把我也玩轉於他的手心,他休想。
痛開始的時候,就如一根線一樣,挑起神經,讓感官跟著那痛走。
痛在腹內轉著,越來越尖銳。
我緊緊地咬著牙關,不在他的面前叫出來,冷汗慢慢地,浮上我的額頭。越來越痛,似乎還在曼延著,巨大的痛疼,讓我連坐也坐不住。
跌在地上,用力地捂著肚子,恨他,我恨他。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來。
又死死地咬著唇,一縷鮮血,從唇間冒了出來。
他還是冷淡地看著,似乎我是一條狗一樣。
這個惡魔,他不會有好報的。
但是痛,沒有盡頭,無邊無際地,要將我淹沒。
腦子裡除了痛,還是痛。
我想像一條狗一樣,爬到他的腳下去,哀求他給我解藥。
分筋錯骨的痛,也大抵是如此吧。
有一種死亡的感覺,籠罩著我。殺了我吧,這痛太痛苦了。
“說吧,那秘密,藏在哪裡?”他冷淡的聲音,襲入我的耳中。
我大聲地呻吟著,破碎的聲音夾在其中,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就是讓我死我也不知道。
不行,我承受不了了。
這痛,比死還可怕,沒有盡頭,不斷地折磨著。
我咬得手都鮮血淋漓了,恨恨地看他一眼。
往旁邊的牆上,猛地一頭撞過去。
沒有感覺,只是整個人虛軟了,汗溼的發,打在臉上。
還活著,還清醒地記憶著身上的每一分痛,我還得撞。他迅速地過來,攔住了我,點了我幾個穴道。
有點驚訝地看著我:“你這個人,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倔。”
痛,慢慢地消失,我看到自已全身都溼淋淋了,似乎從水裡撈起來一樣。大口地喘著氣,我感覺,心還在跳著。
他帶著異樣眼神看著我,從來沒有過的溫和。
他拂開我額前的發說:“一頭一臉是血。”
我知道,這不是全拜他所託嗎?
他給我擦著,很溫柔,他看著我的額,也是很溫柔。
那眼神,就跟五公子的一模一樣。
我突然明白了,有股無法控制的憤怒在心底裡爆發。
我恨恨發看著他,大聲地叫著:“你這混蛋,你裝成五公子來騙我。”
他說過,他的易容術,是天下第一。
有時候,易容術可以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