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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犧牲自己,你不也是犧牲了舒適安逸,跟著我到了這苦寒之地,還有寶玥,我們都選擇了一條崎嶇的人生之路,卻看到了不一般的風景。

翠兒淚流滿面,緊緊咬著嘴唇,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你放心。

金珠發現卦象兇險無比,唯一破解的方法便是以血償血。金珠用利刃緩緩劃過手臂的時候,想到了爺爺的音容笑貌,他老人家笑著對她說,金珠,爺爺為你感到驕傲,我們祖孫二人雖不會名垂青史,卻也不枉此生……若不是翠兒及時發現,金珠也許就真的去了。

真善高高在上,對著哈塔塔頤指氣使地說道,這是多好的機會!你竟然能讓梁國的那個什麼侯跑了!一群廢物。你難道真的叛變了?

哈塔塔怒目圓睜,忽地起身走到真善面前。

真善嚇得身子一縮,顫聲問道,你要幹什麼?

哈塔塔呼啦一下子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傷痕累累的前胸後背,厲聲問道,我這身上的傷是戰場廝殺得來的,我的小兒子也為國捐軀,屍骨無存,大將軍說我叛變?我倒要問問大將軍又有何可表忠心?

真善無言以對,瞪著哈塔塔,說道,老將軍累了,回帳中休息吧。

這日,皇上帶著張太英去長壽宮給太后請安,被問起三太王爺的近況。

張太英回稟道,回太后和皇上的話,三太王爺終日以書為伴,近日坊間盛傳太王爺在王府裡蓋了一座靜修閣,把自己關在裡面不見任何人,連太妃都不能靠近。

太后嘆氣說道,還是那樣的做派!像個小孩子似的。太妃如今也不進宮請安,丈夫這樣,世子也要她操心,定是自顧不暇。親戚少走動,都生分了。

她低下頭去撫弄著手上一柄小巧的玉如意,繼而又說道,女人這一輩子總免不了遭受幾回罪,哀家手捧這玉如意,也不能事事如意。也罷,人生苦短,緊著怎麼高興怎麼活吧。

皇上愧疚地說道,兒臣不孝,讓母后費心,頤養天年不得。

太后自顧自地說道,對於皇權,哀家避之不及,恣意弄權的後宮女人卻甘之如飴,不覺辛苦,真是可笑。皇上快些長大吧,這天下的擔子還是要你擔起來才行。

皇上道,兒臣謹遵母后旨意。只是,三妹妹她……

太后身子向後一仰,道,好好的,提她做什麼?!

數年後,李安寧在北疆廣袤的大地上信馬由韁,偶爾停下和路上遇到的牧民打個招呼,聊聊近況。

這些年間發生了很多的事。外族兵變,呼亥爾在兵變中負傷離世,哈塔塔取而代之成為新一任的外族王。那些年,他忍辱負重,一直在等待時機。他有多年的帶兵經驗,深諳戰場形勢瞬息萬變的道理,也知世事無常。相較於呼亥爾的窮兵黷武,哈塔塔更主張休養生息的政策。所以當初李安寧將十二條交給他時,哈塔塔如遇知音般內心一陣洶湧澎湃。但位居人臣,身不由己。如今他則可以毫無顧忌地按照自己的意志來管理外族的事務。李安寧前去道賀,哈塔塔起身相迎,口稱,賢侄……

如今,外族和梁國百姓互通貿易,也允許通婚,邊關呈現出一片祥和安寧之景。

李安寧在馬背上仰望著高遠湛藍的天際,自語道,父親,這就是您平生所願吧。

迎面一匹棗紅色長鬃馬飛奔而來,馬背上的人戴著一方外族頭巾,遮住了臉面,看身形是名男子。相隔數米,馬兒被勒住了韁繩,踢踏著前蹄,打著響鼻。男子翻身下馬,步步靠近。

安寧,男子低低地呼喚,我來了。一抬手扯掉了頭巾。

她如墜雲中夢中,那聲呼喚將她封藏心底多年的情感之水攪動得波濤洶湧。

三王爺……

剛一開口,已被三王爺從馬背上迎入懷裡,她深深地陷進去,再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