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來的晚,給了我足夠的時間與你走到一起。”楚定江道。
如果蕭澈早出現兩年,難保安久不會走上從前的老路。
“不懼。”楚定江握住她的手,“不管是萬丈深淵,還是挫骨揚灰,都有我作陪。”
安久看著兩人緊緊交握的的手,聽著他豪氣干雲的話語,安久漸漸平復了心緒。
“血煞。”楚定江道。
“大人!”
“殺了梅老夫人。”
“是!”
血煞領命去了,不過轉眼間又飛快返回,“大人,梅老夫人服毒了。”
安久聞言有點吃驚,“她怎麼會服毒?”
梅老夫人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人,性子亦堅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自盡。
楚定江走到關押梅老夫人的屋子。裡面已經點上了燈,茶盞碎了滿地,她衣著整齊,保養得當的面容此刻卻是一片慘白。
她緩緩睜開眼,眸子顯得極亮,“那個賤婢,居然以為你放過她,她就永遠自由了……哈……哈哈哈!”
血從口中湧出,染紅了衣襟,梅老夫人整張臉慘白中透出青灰之氣,她笑的淚流滿面,“她也不想想,我為什麼不選那條道!今日真正自由的人,是我!”
不做飄萍,不做別人的狗,只有死才能解脫。靈犀,你早晚會明白。
看著梅老夫人嚥氣,楚定江道,“葬了吧。”
她是續絃,又是內奸,梅氏不會接受她入祖墳。
血煞令人去尋了一卷席子回來,捲了屍體。帶人抬出去找地方埋起來。
“每個上位者都有自己的辦法控制這類人,梅老夫人和靈犀是一體,靈犀背叛。她也不會有好下場。”楚定江是在對她解釋梅老夫人自殺的原因。
安久道,“耶律權蒼控制人的辦法應該不是毒。”
如果兩個人都被下了毒。沒有理由一個知道一個毫不知情。當初也沒有人給她下毒,她仍舊在沼澤裡越陷越深了。
“對了!”安久想起追出來的原因,“用心頭血醫病難不難?是不是隻有莫思歸這樣的人才能辦到?”
“據說取血很難。”楚定江明白她心中所憂,“此事先不要聲張,靜觀其變吧,你剛剛重鑄還不能到處亂跑。就算耶律權蒼要抓莫思歸,他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安久點頭。
寂夜清清,滿月高懸。
莫思歸帶著兩頭老虎一路心情雀躍。迫不及待的奔著樓明月而去。
耶律凰吾死了,這是他小半輩子聽到的最好訊息,樓明月應該不會再固執了,會隨他回去過著安穩平淡的日子。
“團團圓圓,正是團聚的好日子。”莫思歸看了天上的明月一眼,垂首笑問道,“大久,你說以後我要幾個娃?”
大久瞪著銅鈴眼,滿臉茫然的扭頭。
“以後我肯定要個女兒,打小就教育她要性情柔和。不能跟她娘一樣。”
“嘖,你說我見著她,頭一句話說點什麼呢?”
莫思歸坐在小月的虎背上。墨髮隨風飛揚,桃花眼中流溢位瀲灩之色仿若將這寂夜都染成了一片淺緋色。他已不知多久沒有露出此般風華。
見面第一句話應當說什麼顯得更動人一些呢?
“明月,以前是我不對,我沒有好好保護你,給我個機會用一輩子來補償你。”莫思歸笑了,用摺扇敲了敲掌心,“老子真有才,是個女人都得感動哭。”
“不對,我們家明月可不是一般女人。”他又皺緊眉頭。
糾結了一路。小月和大久停下來之後,莫思歸一抬頭瞧見上面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