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敬璋,他是在為自己的兒子做這一切,要不然沒姚海棠這隻得好的事兒。
她還記得皇帝最後說的是:“知道朕為什麼最喜歡老四嗎?”
她答話說不知道,然後皇帝的話是:“朕喜歡老四,是因為能做的事,他一往無前地做,不能做的事兒就算是過眼過手也能半點不沾。”
這讓姚海棠覺得這些話是警告,但又像是對她和安豐說的那個問題的答話。抹了把汗迎上安豐,安豐見她臉色有些白,遂拉著她上了馬車,在馬車上才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姚海棠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安豐,我以後再也不在人旁邊亂說話了,這都能被聽見。”
她這話一說就像是沒什麼了不得的事,安豐遂又忍不住笑:“是了,這倒是該收收,皇上跟姑娘示下了些什麼?”
搖了搖頭,眼看著快要到水運的門臉了,姚海棠擺擺手說:“先不說這個,不管怎麼樣,先得把水運那邊的事擺平了,話說拿銀子砸人的事兒我還頭一回幹呢”
154.繞大彎
到水運外邊的街道上時,老遠就見有不少人簇擁在那兒,安豐伸長脖子看了一會兒,又到車上看了眼姚海棠,這時姚海棠倒是淡定得很。想了想,安豐說道:“姑娘,咱們走後邊進吧。”
看也不看外邊的情形,姚海棠想都不用不想都知道,那塊兒肯定圍滿了人:“為什麼要走後邊兒,倒弄得咱們跟做賊似的,我們虧欠他們工錢,還是盤剝功力、苛刻對待了。都沒有是吧,既然沒有那就放心大膽往前走,如果是人鼓動著鬧事兒,就應該知道眼下是什麼個局面,如果是他們自己要鬧事,看見那兩大箱銀子就不應該鬧了。”
她只覺得自己於人不虧,她對跟著自己的人可以說一句,這天底下沒有更好的僱主了。管吃管住管治病,還每個月發優渥的工錢,最近她還謀算著給辦子女的教養教育。
她倒不是聖母,就是覺得自己要了錢反正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與其平白無故做慈善,不如多給點給做事兒的人。穿越女能做什麼,不就是自己過好了,讓別人也跟著自己過點好日子。
“這……姑娘,怕是不妥當吧。”安豐有些猶豫,畢竟全是些大老爺們,姚海棠一個姑娘家,待會兒要真是推擠起來,吃虧的可還是她呀。關鍵是她吃虧了,得有人發瘋,這個險他冒不起。
瞥了安豐一眼,姚海棠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只管放心大膽往前開路,就算到時候真鬧起來,鎮不住場面難道跑不開嗎?”
一想也是,安豐就讓車伕駕著車往前邊去,遠遠的船工們見了車馬來,再一看見著了安豐,船工們就開始互相交頭接耳地商量。等馬車到時,船工們都攔在了馬車前邊兒。
挑開簾子,安豐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還不待他說什麼,姚海棠就站了出來,她看了一眼簇擁在馬車前的船工,然後默默無聲地蹲在了馬車車頭,迎著望過來的一雙雙眼神一一回望過去。
“聽說你嫌工錢低了,放眼整個東朝,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錯的東家。既不拖欠工錢,也不苛扣工錢,獎多罰少福利好,真的,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一聽安豐說你們嫌工錢低,都罷工了,我就在反省難道我給的真的不夠嗎?”姚海棠心裡“呸”了一句,擱現代要有這麼個企業,多少人得擠破腦袋。
船工們沒聲兒,姚海棠就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自己做得不錯了,東朝以商而言,我就算不是最好的,也是最好的其中之一了。後來我想,既然不是我做得不夠,那會是什麼?”
不待船工們有什麼反應,姚海棠接著說道:“現在你們來告訴我是為什麼,從前到後一個個來,不要往前擠。你們也知道我是啟靈師,打雖然打不贏誰,可防身的招兒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