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麼把這菜刀弄成這樣了。”保姆錢阿姨也是一早被這剁肉的“碰碰”聲給驚醒了,出來客廳一看,不得了了,眼前這位大漢正舉著自已用慣了的傢什正在劈砍火腿,再認真一看,那菜已竟然已經卷了刃了。
天啊,這麼貴的菜刀,這天殺的。萬一主人怪自已沒把工作職責以內的“工具”保護好,把賬算到自已頭上,要自已賠錢怎麼辦?雖然蔡樂怡不是那種人,但正因為主人不是那種人。所以錢阿姨更加內疚和生氣了。
昨天晚上陳民父子仨來的時候,錢阿姨已經去休息了,所以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位光著上身的壯漢是誰。還好陳自立雖然光著上身。拿著菜刀,但是十分認真起勁地對付刀下的火腿,並且一邊還有彭佳淡定地站在一邊,所以錢阿姨才沒有把他當成入室搶劫的劫匪。
陳自立正專心致志地對付著眼前的火腿,這把菜刀不好用他心裡正惱火了,而漂亮的堂妹正站在一邊“欣賞”他劈火腿的英姿,要知道。在老家,男人能做一手好菜的話,那媳婦就可以滿村地炫耀了,說自已嫁了個好人家。這菜刀不得勁,讓他在彭佳面前表現不出來。錢阿姨說的話頓時讓他有了發洩的出口:“嘿,這位大嬸,你嫌我弄壞了你的菜刀了是吧?一會出去買一把給你,不就個三、四塊錢的破菜刀嘛,值得叫得這麼大聲嘛?”
“哎喲,小夥子,三、四塊錢的菜刀?你知道這把菜刀值多少錢嗎?”錢阿姨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把菜刀與其它廚房用具是完整一套的,錢阿姨用著一直很順手,也知道這東西貴。所以難免帶著心疼的意味埋怨了下陳自立,沒想到這小夥子不識貨,還咋咋唬唬喊了過來。錢阿姨雖然性格溫順,可是這次陳自立觸到了她的逆鱗了,她正要發火……
彭佳看出不對勁了,趕緊勸和道:
“錢阿姨。這是我的堂哥,昨晚你們沒見過面嗎?”
“啊?你堂哥?哦,沒有,可能是他來得遲。我昨晚上有點小感冒,吃了藥很早就休息了。”
錢阿姨一聽,眼前這位留著鍋蓋頭髮型、光著上身的小夥子居然是彭佳的堂哥,那就是陳強的侄子了,頓時也就生生把生氣的話忍了下來。陳強一家平素對她很尊重,並沒有因為她是保姆就吆來喝去的,所以錢阿姨一聽是主人的親戚,並且彭佳也在這裡親眼看到那把菜刀是這個小夥子弄壞的,那也就撇清了她關係,這麼想著,錢阿姨也不再說話,很鬱悶地回廚房弄早餐了。
“呃,堂哥,你就繼續切吧,我先去晨練一下。”彭佳不想再這裡看陳自立的切火腿表演了,那樣她得在心裡不斷地為家裡的菜刀祈禱早日升入天堂。
“吃飽了撐的才去什麼晨練呢,這也是你們城裡人才搞出來的事情。三伏天時叫你去割把水稻,那可就夠讓你練的了。”
等彭佳走出門了,陳自立便小聲地嘀咕著。
“哥,你搞什麼鬼,一大早地砍火腿,這不是過年才吃的菜嗎?吵死人了,害得我一大早地被你吵醒。”陳自新頭腦比較直,所以一出來就開始發洩對陳自立的不滿。
切,你個死小子懂什麼呀。陳自立心裡暗道,咱鄉下人到城裡來,什麼都沒有,還不得靠勤快和一身蠻力,不好好表現一下,城裡的叔叔怎麼知道自已的優點。就你這傻樣,只知道睡睡睡,看來就算苦苦哀求老爹把他帶出鄉下,也是個沒前途的貨。
當然了,陳自立的表現還是很有用的,至少一大早就吸引了彭佳和錢阿姨的眼珠,接著陳強和蔡樂怡夫妻也先後出現。見陳自立忙得不亦樂乎,陳強趕緊勸阻:“自立呀,家裡人少,不用一下子剁那麼多的。”陳強當然自然這火腿全部是用鹽堆醃成的,鹹得很,小時候過年,一片火肉就可以擋一碗飯了,現在陳自立一下子剁那麼多,吃不完也是浪費。
“呃,叔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