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是皺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很不舒服。
徐芸想了下,這會兒想要帶著他去醫院也不行,只能先退了燒再說,便又趕忙拿著錢下樓,找到不遠處的藥房,買了治療感冒的藥物,還特意買了退燒類的。
回來後,就立刻給蘇翰把藥餵了,只不過蘇翰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楚需要您究竟喂他吃了什麼,而且徐芸看他迷迷瞪瞪的模樣,恐怕連她是誰都沒瞅清楚吧。
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不舒服為什麼不跟她說啊,偏偏要自己硬挺著,等他好了看怎麼收拾他。
徐芸惡劣的伸出手指捏了捏蘇翰的臉蛋,轉而又給他壓了壓被角。看著他的臉龐,徐芸莫名的笑
了,她的確應該試著多瞭解一下蘇翰,想著便緩緩低下頭,輕輕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能夠和他認識,並且相愛,也是她的幸福,不是嗎?徐芸想著,嘴角上挑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此時,她還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心房慢慢的又擴大了幾分,而心房內住著的那個人便是蘇翰,至於之前的那個人,既然已經分開,就成為了回憶,回憶雖然無法割捨,但終究已經不會再和現實
重疊。
☆、第九章
日子是慣有的平靜如水,就如同剛下過的白水米粒,水乳/交融卻又相安無事,看似索然無味,但是不過多久,便是滾燙的炙熱的纏繞在了一起。
徐芸拿著湯匙,目光凝聚在鍋中,有些發怔。
鍋氣漸漸瀰漫,氤氳成一片,潮溼的水汽讓她感覺很是舒服,就在這一呼一吸的發呆中,徐芸又
想起了蘇翰的臉。
依舊是英俊的面龐,埋在枕間的側臉有些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能看的出他一定很是難受,因為那眉峰一直沒有舒展過。
他在強忍,即便是真的難受,也不願意打個電話麻煩她。
徐芸的心,微微一痛。
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只能夠看見眼前的事情,才讓她忽略了身邊的蘇翰,才讓她忽略了一直以來的溫暖。
鍋裡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音,徐芸置若罔聞,環抱著胸,呼吸如絲。
那時,自己來了大姨媽,痛的在床上打滾,是蘇翰給她買藥,是蘇翰給她熬濃濃的粥送到宿舍,親自喂她喝下。
當她感冒的時候,是蘇翰為她忙前忙後,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還有他那張緊張,恨不得是自己生病的臉。
這些,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忘了呢?
自她和蘇翰在一起之後,徐芸一直住在集體宿舍,她是很保守的人,總覺得八字還沒一撇呢,住在一起不好,所以蘇翰在對她好的時候總是來去匆匆,是不是這樣,所以她從來沒有感覺到。
徐芸輕笑出聲,拿著湯匙的手砸了砸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這麼傻,會認為蘇翰一直對自己毫不在乎?
以前的自己一直自喻為獨立有能力的女性,絕不會依附於男人,而這個時候,自己又怎麼會變成這個小心眼又敏感的女人呢?
“傻瓜,笨蛋,你是豬麼?”徐芸罵著自己。
而就在此時,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蘇翰輕輕的走到了她的身後。
這次的生病有些突如其來,讓他一直認為不錯的身子忽然倒下,但是想到徐芸一直在忙著培訓班的事情便不忍打擾她,沒成想,真是病來如山倒,難受的他竟連醒過來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蘇翰昏昏沉沉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隻溫暖的手,撫著他的額頭,為他擦去汗珠,喂他吃藥,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微弱的嘆氣聲,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的話。
他一句都沒有聽清楚,但是他知道,那是徐芸,他一直愛著的那個女人。
莫名的一種安心的感覺,就是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