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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6部分

算是二人合寫,只獲得一次文氣,那……續寫者水平宗有高有低吧?寫出來的東西也有等級差異吧?那應該算哪一次?”

就用個形象一點的說法好了。假如說,有一位叫杜審言的老先生在一面牆壁上留下了半首詩,然後,幾十年裡,陸續又有很多二流詩人來這邊觀景,應和出下闋。到最後,杜老先生的孫子來將這半首詩續上。

那麼,杜老先生若是結算文氣,當結算哪一次的呢?

論水平,不用說,杜先生的孫子杜甫一定是最高的,畢竟“詩聖”二字不是擺設。但是,文道能夠預判道幾十年後會有一首名流千古的詩句麼?

若是以第一位三流詩人狗尾續貂的產物衡量杜審言先生的句子,確實不妥。但是,三流的文人也能算文人,將之忽視,又有些不公。

【註明,這只是比喻。杜審言和杜甫歷史上並做過這樣的事情。】

宋史君搖了搖頭:“也不盡然。首先,你要明白兩點。第一,文氣這個東西,很難精確測量。文氣灌體的時間很短,而且異象也只有‘文星凝聚’一道,而‘文星凝聚’這一異象也是針對文采而非文氣多寡——簡單來說,同樣是文氣聚三星,三星的經義就超過三星的詩歌許多。所以,很難精確測量,誰也不知道文氣怎麼結算,最終多寡。”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道:“毓族也未有相關研究——他們不重視這個。”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文氣結算的結果,其實是很不精確的。”

“第二,文氣結算,其實是分成兩個方面,一為創作,一為傳揚。傳播過程中,作者同樣可以獲得文氣。一首詩能夠帶來的文氣,其實是源源不絕的。只不過……這第二種結算機制相對第一種就少了很多,只能錦上添花,不能改變本質。六星近乎圓滿的詩文,傳揚天下之後就可以達到七星。但就算不惜成本的將一星詩文滿地亂貼,最終所獲的文氣也不會超過二星。”

“從結果上來說,毓族自己也很難弄清自己的什麼文在什麼時候獲得了多少文氣。興許你說的情況存在,但是,那些毓族詩人也弄不清,究竟是自己詩句傳揚度上去而獲得文氣,還是因為自己詩句被創作進更好的詩詞而二次獲得文氣。”

“所以……”王崎眨了眨眼:“所以鬼才知道文道結算的真實標準?”

宋史君點點頭:“然也。”

“唔……”王崎算是無語了。然後,他又問道:“那麼……化用他人詩句,又是怎麼結算的?按照‘同一段文字只能獲得一次文氣’的鐵律……化用他人詩句,會不會被文道認定為‘詩句不全’或者‘抄襲’?”

舉個例子。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有一名句,曰“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而這一句的後半句“天若有情天亦老”,甚至比全詩都要有名。宋初石延年贈友聯中有“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之絕對。歐陽修《減字木蘭花》有“傷離懷抱,天若有情天亦老。”金末元初的段成己《木蘭花其一前重陽幾日籬下始見菊放數花嗅香挼慨然有感而作以貽山中二三子》有“試將離恨說渠儂,天若有情天亦老。”而到了現代,《七律·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更是將這一句提升到膾炙人口的層次。

那麼,問題來了。按照央元文道的標準,這應當算是李賀反覆獲得文氣呢,還是後人所做作品全都“不完整”?

畢竟,同樣的作品,註定只能獲取一次文氣。

“這……也不清楚。”宋史君道:“文氣向來是針對整首作品結算,而從未有‘孤句’得文氣的說法。”

“也就是說‘名人名言’不能結算文氣啊?”

“然也。”宋史君道:“所以,師弟的猜測必定存在,但是大家多半是將之當做‘傳播度上升而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