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位雌性強者便帶上了符剌的配飾,前往禁地。
一路上,紡野詔緊張不已。一路都有符剌盤問。但是由於已經實現知道符剌這方面的規矩,所以他很快就穿過了道道哨崗。
在進入禁區的時候,她終於鬆了口氣,卻想道:“丘陵子民都說符剌法度嚴密,能集合萬眾之力,以弱勝強。現在看來,也未必有那麼神乎其神了。”
她帶著如此念頭,就向裡尋去。在禁軍符剌的指引下,她很快就見到了青普斯與那布拉普。
那布拉普將自己團了起來,似乎在盤算著什麼。而見到紡野詔捧著禮器前來,青普斯立刻撲了上去,全身神色淒厲【因為他們真的是靠軀幹來做表情】,道:“隱水詮呢?擊將隱水詮呢?”
“隱擊將……自然是休憩去了。”紡野詔心有不快,卻礙於身上的偽裝,沒有發作。
聽到這句話,那布拉普與青普斯在同一瞬間,居然浮現出兩種完全不同的表情。
絕望,以及……狂喜。
但那布拉普臉上的狂喜卻也只持續了一瞬。他突然彈起身體,喝問道:“真的?”
“自然是千·真·萬·確。”紡野詔如此說著,特別在“千真萬確”這個詞上加重語氣。
青普斯卻是一愣:“真的?”
“千真萬確。”
青普斯再次迷惘起來。他意識到,在有偽裝的情況下,想要在這裡講清楚這件事,便是萬萬不可能的。
誰也不知道紡野詔口中的“真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但是……
自己同僚的性子……
呵呵。
青普斯最終絕望的將自己團了起來。
紡野詔疑惑道:“兩位大人可是……有什麼問題?”
——莫非是要反悔?
青普斯聽出了話中深意,明白隱水詮已然是十死無生,更明白紡野詔也開始對自己不放心了。
但是……
他與那布拉普,實際上已經無路可退了。
就好像剛才那些強者都納了個投名狀一樣,他和那布拉普的投名狀,一開始就送出去了。
隱水詮死了,他和那布拉普才是罪魁禍首。
但是……
“真的,事情已經不一樣了啊……”
青普斯苦笑。
符剌內部從來都是當笑話聽的“青蠆宗恐怖故事”,居然真的發生了……
而自己在得知真相的時候,居然以為只是迷霧之子借了這傳言誆騙自己。
畢竟幾十代、上百代的時間,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但是,現在……
它成真了。
那布拉普終究是嘆息:“算了,就當是青蠆宗大人……瘋病得厲害了吧,咱們就當是這樣,當它是真的……”
丘陵子民沒有燒製陶器的手藝,否則青普斯應當會想到一個叫“破罐子破摔”的俗語。
紡野詔不明就裡:“什麼鬼?”
第二百五十四章 風蕭蕭兮易水寒
紡野詔將手中的利器交給那布拉普。隨後,那布拉普便再次進入禁區深處。
而青普斯道:“之前那件事情,可能沒咱們想象中那樣簡單……見機行事,要見機行事!”
青普斯這反常的態度,讓紡野詔有些驚恐。她覺得青普斯似乎是想要反悔。
但是這次刺青之事的動作太大了,難保沒有留下什麼手尾。再者,向這樣的機會,一代時間,就只有一次。隨著時間的推移,青蠆宗總會漸漸變得強大——他還沒有到極限,但是丘陵的其他高手便已經到了自身巔峰,再往前一步就千難萬難了。
為了丘陵,青蠆宗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