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
幾個鬼客全身顫抖著,分頭去破煞。有人將樹拔出,有人將菱形的銳角劃開,有人將孔填實,幾個隨從也將所有移位的墓碑全都扳到了。等到這一切都做完以後,獨耳狼才走上前,來到墓|穴旁邊。儘管他知道任寶逃出了墓|穴,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害怕任寶在|穴中做了什麼手腳。他扭頭正想叫人來挖開|穴審查時,突然感到氣血一陣翻湧,全身的精氣都如洪水一般在軀殼內奔騰,隨時準備奪路而出。
“糟糕!”獨耳狼電光火石地想到了剛才那些鬼客說的話,“難道他們還沒有把氣陣破掉?”他心裡想著腳下就想退出|穴位,這時他才發現兩條腿已經僵硬了,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他低頭看時,恐懼地發現兩股血水沿著褲腳流下,而且他感覺到腿上的肌肉在逐漸萎縮,由腳心開始一股麻木的感覺朝上升起,瞬間就到了大腿。獨耳狼晃動著身體掙扎著,終於站立不穩,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幾個隨從趕上去,將獨耳狼扶起,有人輕輕解開他的裹腿,撩起褲子才看了一眼,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獨耳狼的腿就好象肉鋪裡掛著的骨頭一樣,大部分的肉已經腐爛化為血水,小腿骨白生生地突現著,沒有化盡的肉一條一條趴在骨頭上,有人忍著噁心將獨耳狼的鞋扒下,卻發現那雙穿著皮襪的腳安然無恙,皮肉完好。
幾個鬼客面無人色地走上前來,將|穴位下的土徐徐拂開,離地一寸左右的泥土裡,四支銀梭頭挨著頭,組成一個金字塔形狀,金字塔的尖端閃著寒光。任寶畢竟技高一籌,雖然別的鬼客能夠破除四方的氣陣,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發動氣陣的陣眼下居然另藏殺機。
………janeadam
回覆'24':隨從們將不省人事的獨耳狼抬回了鎮裡,叫了鎮上最好的醫生來檢視,然而所有的醫生最後都得出了一個結論:要想暫時保住性命,只有截肢一條路。最後醒過來的獨耳狼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這個結局。失去雙腿的獨耳狼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以前精瘦的身體開始臃腫,每天只能坐在床上咒罵著周圍的人,而和他一樣躺在床上的老鬼客在知道這個訊息後,張嘴吼笑了三聲,驚得門外樹上的烏鴉咶噪不止。
任寶一家依然和喪採一起,住在山峁下一個背陰的溝裡,無論誰從上面看下去也看不到。每天喪採都和往常一樣,爬上山樑去窺探誰家又上墳了,人眼能看到的範圍是較小的,但是天上的飛鳥通常都在上墳人的頭頂飛,只要看到什麼地方的天空上飛鳥聚集,那它們下面一定是有人正在上墳。那喪採每日都會帶東西回來,而任寶原來經常在山裡跑來跑去,手腳倒也靈活,每日上爬山去採那野棗山杏之類,偶爾趁夜深之時返回鎮上看望老鬼客。女人和孩子在家裡操持,在這山溝裡還有幾家喪採,倒也不嫌寂寞。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春天過去了,夏天也消失了,秋天只悽慘地微笑了一下,就被冷笑的冬天趕走了。皚皚白雪籠罩了整個山脈,連山路也被封了,上墳的人明顯少了許多。幸好喪採早已準備了足夠的冬糧,雖然談不上豐衣足食但還暫無饑荒。任寶的女人在夏季懷孕了,現在挺著個大肚子行動很不方便,身懶嘴饞,總想吃點爽口的東西。一開始喪採還能刨到田鼠|穴,將那小鼠崽來將補他的身子,後來下了雪也看不清洞|穴所在了,於是任寶每天在山上打野雞,雪後的野雞爪痕清晰,便於跟蹤捕捉,而且野雞視角狹窄,看不到後面的東西,加上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