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看向一邊,沒等魏白徹底擺脫尹空郡,就徹底昏了過去。
房間裡的血腥味顯得越發的厚重了。
看到時缺陷入了昏迷,尹空郡既想上去看他,又不敢鬆開完全不顧時缺死活的魏白,正在糾結,魏白衣服裡的手機響了一聲。
魏白動作一頓,回頭看向尹空郡,眼神陰鷙,“放開。”
“他已經昏過去了,你還想……”
“滾開!”魏白一把揮開尹空郡,尹空郡還沒站穩,他已經俯下身抱起了時缺,臉色沉得隨時能滴出墨水一般。
“再多話我殺了你。”魏白一眼把尹空郡釘在了原地,抱著時缺轉身走了出去。
穆唯一和魏白的槍上都裝了消聲器,除去尹空郡家窗戶被打碎的聲音稍微大了些,魏白一槍打中穆唯一的手背讓他的槍落地的聲音也並不大,周圍的鄰居根本沒有察覺剛剛在尹空郡家發生了什麼。
魏白叫來的並不是120,而是moral內部人員專用的醫護人員,陌生的麵包車停在尹空郡家門外,也沒有引起過路人的懷疑,魏白趁著周圍沒有人經過時快步把時缺抱到了車上,緊緊關上了車門。
“快,過來把他肩上的子彈取出來。”
魏白沉著臉說完,推開車門又走了出去,等他回來時,時缺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了,他躺在車裡搭著的簡易小床上,放在身側的手上扎著針,藥瓶被掛在被改造過的車體上,車緩緩開動起來,藥瓶也沒有晃動分毫。
“我決定原諒你粗魯的把我叫出來的行為。”坐在一邊正在整理一排手術刀的男人突然開了口,他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男人,饒有趣味的翹著嘴角,“要不是這次他快死了,你準備過多久才讓我見這個能活著從控制儀上下來的人?”
魏白抓著時缺的手,臉上表情依舊臭著,聽到好友調侃的話,回答的語氣沒好上多少,“他是我的獵物,繆圖。”
叫做繆圖的男人溫柔的笑著,“我知道。”
“那就快把你那個恨不得把他解剖了的眼神收回去。”
“咦?”繆圖歪了歪臉,好奇的看著魏白,“怎麼這麼大的怒火?”
魏白翻了個白眼,“把你那個幸災樂禍的眼神也收回去。”
繆圖笑了起來,他把視線移到時缺身上,想了想,嘆了口氣,“可惜重簡最近寵他寵得不行,不然我真想直接把他帶回研究所去。”
魏白敲了敲車窗,“我說過他是我的。”
繆圖笑眯眯的指了指魏白的口袋,不無惡意的說,“我出研究所來這裡的訊息估計已經傳到重簡那裡去了,指不定車還沒到療養院,重簡就會來接走這個人了。”
魏白沉著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重簡是死敵,他費盡全力在moral中向上攀爬,重簡的地位卻始終死死的壓在他上面,就算他敢明著和重簡對著幹,也不能真的反抗重簡。
他享受著moral裡階級帶給他的權力,也不得不屈從於moral的制度。
“阿白,你想反抗他嗎?”繆圖託著下巴笑著問。
魏白側過臉,“想。”
“要不要到我這邊來?”
“不需要。”魏白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繆圖笑了笑,把裝著手術刀的小盒子放回了車座底的暗箱,沒有再說話,魏白看著窗外,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
在moral中,繆圖的地位從來特殊,連帶著他手下研究所的人員也都成了moral中特殊的一份子。魏白想要反抗重簡,除了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等到的再上一級的機會,就只有被逐出moral或加入研究所這兩條路。
繆圖作為好友向魏白提出過邀請不下三次,魏白從來都沒有答應過。
他看得出來繆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