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再有一個來月,便到臨盆期,此刻自然是大腹便便,不便肆意走動,錢皇后更是早下過命令,若無要事,不得打擾太子妃養胎,但是,南姍去探望祝氏是錢皇后親口吩咐的,南姍不得不過去打個圈。
南姍略一思索,便道:「還是我自個去罷,王爺過會兒差人來喚我便是。」
蕭清淮沉思片刻,也未做勉強,只吩咐雲芳照顧好南姍,然後便轉向去找他皇帝老爹了,南姍心裡嘆了一口氣,帶著隨行的的侍女前往太子東宮。
進門落座,略客套慰問了一番後,南姍直接表明了來意,挺著大肚子的祝氏,絲毫未做推辭,對身邊的宮女微擺了擺手,溫聲道:「將貴姐兒抱過來。」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白胖富態的乳母抱著個小女孩過來,分別對祝氏和南姍福身問了安,又柔聲教貴姐兒喚祝氏母妃,即將周歲的小女孩,生得白皙粉嫩,眉眼形容不大像南嫵,倒有幾分太子的影子,吐字雖不太清晰,卻也能辨別出她喚出來的是母妃二字。
祝氏溫聲應了貴姐兒的稱呼,還稱讚了一句貴姐兒真乖,但是眸中依然有黯淡之意一閃而過,第一個喚她母妃的卻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強提了待客的精神,祝氏沖抱孩子的乳母一示意:「將貴姐兒抱給五王妃瞧瞧。」
小孩子初見生客,表現也就那麼幾種,要麼是個自來熟,要麼愛答不理,要麼哭鬧不已,要麼就是害怕害羞,面對南姍展開的雙手,貴姐兒羞怯怯地直往乳母懷裡鑽,不肯讓南姍抱。
在南姍誘哄和乳母安撫均無效之後,南姍便淡淡笑道:「貴姐兒沒見過我幾次,會認生些,也實屬平常……」說著,從腰裙之上解下一塊碧瀅瀅的玉佩:「這塊玉佩送給貴姐兒玩罷。」
祝氏叫玲兒接過,並囑咐她好生給貴姐兒收著,然後繼續和南姍閒話家常,沒過多久,蕭清淮便使人來催南姍,南姍很客氣地起了身:「太子妃好生歇著,我就先告辭了。」祝氏不多做挽留,她因身子不便,只吩咐身邊的嬤嬤好生送南姍出去。
南姍與蕭清淮會合後,這位哥們兒從上到下掃視一遍老婆,嘴角一翹,似笑非笑道:「又破財了?」
南姍嘴角微抽,與蕭清淮並排而行,低聲嗔道:「我還以為王爺會說,怎麼掉了兩根頭髮絲呢。」
蕭清淮嘴角勾了勾,又道:「先出去上車罷,待會兒要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南姍疑惑地偏過臉:不太好的訊息?有多不好?
在蕭清淮與南姍離開內宮時,喚作玲兒的宮女,將一個錦囊捧給太子妃祝氏,祝氏伸手拿過,慢慢解開系帶,從裡頭摸出一塊碧瀅瀅的玉佩,正是南姍送貴姐兒玩的那一塊,祝氏拿在手裡細瞧半晌,才口氣幽淡道:「倒是一塊極好的美玉……只是,會有用麼?」
玲兒微嘟了嘴,似有不滿之意,極低聲道:「也不知皇后娘娘打哪兒聽來的閒話,什麼多子婦人的貼身之物能招男胎,娘娘是大富大貴之人,自能再誕下一位公子,何需相信這等歪理邪說……」
祝氏低垂著眼簾,輕輕撫著大肚子,良久,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低低嘆息:「也一併擱到床底下罷,但願真有些用。」
緩緩駛離皇宮的馬車內——
「什麼?!你又要離開京城到外頭辦差?!」剛將腦袋靠在老公肩頭的南姍,倏然間又抬起來,其勢之猛,直驚了蕭清淮一大跳,蕭清淮伸手摸向老婆滑膩的頸子,一臉關懷道:「動作這麼猛,沒傷著脖子罷。」
南姍也略覺失態了些,咬了咬嘴唇後,才低聲道:「那這回要離開多久啊。」
蕭清淮柔笑著又將南姍攬到身上,抱著她的一彎纖腰,笑語柔和的喜悅:「好寶貝,是不是捨不得我?」
南 姍沒精打採伏在蕭清淮身上,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勁腰